身上穿著一件嶺南特有的藕荷色蓮絲法衣,其上有雪青色蓮絲織就的芙蕖圖案,襯得她越發的嬌俏可愛。
隻是那微微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淺粉疤痕,讓人觸目驚心。
蘇夢婉本來緊緊攥著白蓮兒的便不自覺的鬆開了,莫名的有些難堪。
白蓮兒心頭一慌,輕輕喚道:“姨母……”
“阿洄,這兩個就是你親生父母。”
應墨及時打斷了白蓮兒的哭訴。
贏洄雖然早就知道,但此時此刻,聽應墨給她介紹,方才反應過來一般,從椅子上跳下來。
大大方方的叫了聲,“爹,娘。”
應鐸四十三歲時生下贏洄,此時,已經五十有三,而蘇夢婉如今也年過三十,可外表上看著似乎都二十出頭的模樣。
俊男美女相依而立,在女人身邊,是一個和贏洄同齡的小姑娘,一身白色紗衣,趁著她清秀的小臉宛若清水芙蓉,手被鬆開後,便怯怯的拉著女人的衣角。
女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忍不住重新伸出了手,將她緊張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小姑娘抬起泛著瑩瑩淚珠的雙眸,孺慕的看著女人,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場景。
應墨覺得實在太過刺眼。
毫不客氣的出言譏諷道:“白家表小姐上了一次吊,割了兩次手腕,身上倒是一點疤都沒留下。
這麼好的去疤靈藥,你們夫婦也該想著阿洄一些,好好的孩子落得一身傷病。”
白蓮兒身子顫了顫,好似站不住般,往女人的身後縮了縮。
女人蹙了蹙眉,剛想說什麼,就被男人打斷了。
應鐸與應墨長相相似,與贏洄自然也十分相像,此時此刻,第一次見到親生女兒,看著那與自己酷似的麵容,突然明白過來,大姨子家為什麼要將自己女兒給發賣了。
看著白蓮兒在應家養的白嫩水靈,再看看自己親生的女兒,一身的傷痕,虛弱的身體,生疏的眼神,應鐸心中突然就被刺了一下。
隻見男人將手上小小的女童放在地上,上前一步,輕撫著贏洄的頭,道:“阿洄,你這次受苦了,以後爹娘都會好好補償你的。”
女人似是這才想到什麼,帶著白蓮兒也上前一步,“阿洄,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和你蓮兒表姐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你姨母做錯了事,但是總算沒有釀下大錯,我兒也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你以後還和表姐好好相處,便像從前一般,可好?”
贏洄抬起頭,素手輕輕指了指腦袋,恰到好處了胳膊上那一道被她特意留下的深重鞭痕。
帶著微微疑惑,道:“一起長大的嗎?抱歉,娘,我腦子受了些傷,不太記得從前的事了。”
男人已經含著怒氣的上前一步,伸手便拉過贏洄的衣服,輕輕卷起衣袖,蹙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母親,阿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舊傷,她才多大,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應墨沒好氣的斥道:“阿溶不是告訴過你了嗎,當初要不是他到的及時,你親生女兒的命都沒了,你當他說說而已,開玩笑的?
你一個築基修士,進個秘境都險些沒命,更何況她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為了將消息傳回應家,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罪,冒了多大的風險,你們夫婦倆若是長了腦子,就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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