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以為,往後的日子便能在這失而複得的幸福中安然度過了,可誰能料到,這才剛過了幾日舒心安穩的日子,艾瑞斯便帶著蘇浩出門去了。
這下可好,夫妻倆的心瞬間就像被一隻無形卻充滿力量的大手狠狠揪住了一般,那牽掛的滋味,猶如千萬隻螞蟻在心頭啃噬,彆提多難受了。
王芳靜靜地坐在窗前,眼神呆滯而空洞,宛如失去了靈魂的木偶,隻是木然地望著窗外。
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焦慮:
“這孩子,這才剛好點兒就往外邊去瘋跑,我這心裡,就跟揣了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一陣陣的緊張,總感覺他要出什麼事兒似的,唉,還不如他一直在病床上躺著,起碼我能踏實點兒啊。”
說著,她的眼眶又泛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似乎下一秒又要奪眶而出。
蘇明在一旁看著妻子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疼不已,趕忙快步走過去,輕輕伸出手,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勸慰道:
“你可彆這麼想,孩子能夠健健康康地長大,這不就是咱們一直盼著的嘛。你看那小鳥,等翅膀長硬了,總歸是要勇敢地飛出自己的窩,去廣闊天地闖蕩的。
更何況咱兒子是個有想法、有誌向的大活人,你總不能成天把他拘在床上吧,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兒。
再說了,有那靠譜的老師艾瑞斯陪著,你還有啥不放心的?”
王芳卻依舊眉頭緊鎖,愁容滿麵,輕輕地搖著頭,聲音裡滿是無奈與擔憂:
“這事兒我心裡頭都明白著呢,可我這心啊,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一樣,那難受勁兒,真的是沒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一點兒音信都沒有,艾瑞斯的電話也打不通,可把我急死了。”
而艾瑞斯,心裡頭也是糾結萬分,帶蘇浩離開之後,她生怕蘇浩的父母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自己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思來想去,乾脆一咬牙,把手機給關了機,隻是盼著能儘快帶著蘇浩回去,免得讓他們太過擔心。
就在夫妻倆滿心憂慮,仿佛熱鍋上的螞蟻般坐立不安的時候,蘇浩回來了。
蘇明不經意間往窗外一瞥,一眼就瞧見了兒子的身影,頓時眼前一亮,激動得顧不上彆的,拔腿就往門外跑去,火急火燎地開著車,風風火火地就把蘇浩帶回了家。
王芳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在看到兒子身影的那一刻,瞬間像是被點亮了一般,整個人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
她全然顧不上其他,腳下生風,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去,一把緊緊地抱住了蘇浩,那力道,仿佛要把兒子融進自己的身體裡才肯罷休,聲音也因為激動和委屈而帶著哭腔:
“兒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不知道,你出去這幾天,媽媽的心就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著一樣,彆提多難受了,媽媽都快擔心死了。”
說著,她才緩緩鬆開手,圍著兒子前後轉了一圈又一圈,那眼睛就如同高精度的掃描儀一般,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兒子的每一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瞧見兒子衣角有點皺了,還趕忙伸手輕輕地抻了抻,那專注又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把兒子這幾天在外的所有情況都看個明明白白似的。
蘇浩看著媽媽這般緊張自己的模樣,心裡頭滿是無奈,畢竟宇宙環保署選中了他,讓他成為清理者的候選人,那邊還有諸多重要的任務正排著隊等著他去完成。
其實,他心裡挺不情願出去遨遊宇宙的,在他看來,自己隻要能健健康康地守在父母身邊就心滿意足了,可這事兒哪由得他做主,隻能無奈地接受。
他努力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故作輕鬆地對媽媽說:
“媽媽,你就放心吧,我自己心裡有數,會注意安全的。”
說完,還故意挺了挺胸膛,像個調皮的孩子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部,耍寶似的說道:
“快告訴媽媽,你這幾天去做什麼了?我跟你說,我參加了一個訓練班兒,可有意思了,你看我現在這身體,倍兒棒。”
蘇明在一旁看著如此健壯又充滿活力的兒子,臉上頓時綻放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春日裡盛開的花朵,燦爛而溫暖。
他扭頭看向妻子,用略帶責怪卻又滿是疼愛的眼神看了看她,笑著打趣道:
“瞧你,兒子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來了,還能去參加學習班兒繼續提升自己了,你看他這身體多結實啊,跟個小牛犢似的,你還有啥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