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被罵了十幾分鐘,焦飛躍愣是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無它,現在的老梁是無敵的。
特彆大公無私的那種,反觀焦飛躍就像是不顧階級情誼,是隻想著搬弄是非的小人。
一個小人、一個思想肮臟齷齪不堪的人,麵對偉光正就像是在照鏡子,能清晰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有多卑劣,哪怕這麵鏡子一觸即碎。
“焦飛躍同誌,我現在建議你把自己了解的情況如實彙報給範書記,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我相信範書記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你相信嗎?”
我...我......我草擬嗎.......焦飛躍嚴肅點頭:“我信!!!”
“很好,不過在彙報之前我們先給專案組一點時間,確定車誌強為什麼要把那個所謂疑似裝黑錢的皮箱給趙立春同誌.....教員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可以。”
倆人之間的對話跟演話劇一樣,一個努力的演,一個配合著演。
焦飛躍走了,他的腳步很快,幾乎是用跑的,模樣也很狼狽,好似剛摔了一跤.......他沒直接去找平鴻振,而是徒步回到3號樓的家裡,蹬蹬蹬地快步進入書房。
“啊~~~”
焦飛躍雙拳緊握,微微躬身,右腳不停的跺著地麵。
自從成為平家女婿後就沒受過如此辱罵,當真是被喚醒了兒時記憶。
憤怒讓他低聲咆哮,喉管發出不似人聲的嘶吼。
奇恥大辱......
焦飛躍把自己關在書房整整三個小時,沒人清楚這三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隻能在門外偶爾聽到東西碎裂聲。
這讓他的妻子和保姆都很擔心。
當房門被打開時,焦飛躍又恢複以往的儒雅形象,匆匆下樓離開。
妻子和保姆向書房望去,滿地狼藉,好似被強盜洗劫過一樣.......
........
“爸,當時我手裡就是沒有槍,不然我一定會嘣了梁群峰那個狗東西,他裝什麼,你說他裝什麼?艸!!!”
焦飛躍本以為三個小時的發泄調整已經能坦然麵對,可事實告訴他錯了,當向平鴻振複述當時場景時,剛被塵封的記憶再次被撕開,怒意好似開閘的洪水,根本控製不住。
平鴻振就安靜的聽,沒有像以往那樣訓斥,而是讓女婿把憤怒充分發泄出來,不然真怕憋出病來。
待焦飛躍罵累了,情緒穩定了才開口。
“以我對梁群峰的了解,他有百分之90的概率會直接同意,剩下的百分之10則是模棱兩可的應付你,然後好好思考這其中利弊。”
“你說他直接開始罵人,嗬.....隻有一個原因,他已經事先知道這件事,且已經做出了決定。”
“不過孟正青不是說事情正處於保密階段,連祁同偉都不知道嗎.....梁群峰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開了天眼?”
平鴻振本能的就把懷疑目標放到孟正青身上,是不是這小子在玩左右逢源那套。
不過還沒等把心中想法說出來,焦飛躍卻先一步開口:“一定是祁同偉,那小子邪乎的很,當初市紀委審查室一個暗示就能發現端倪.......這小子非常擅長觀察細節,專案組那些人瞞不住他。”
“瑪德,這個祁同偉又壞事!”
焦飛躍現在是恨屋及烏,被梁群峰罵了一頓,連帶著把祁同偉也給恨上了,完全忘記兩人以兄弟相稱的美好歲月。
當然,現在不是翻小腸的時候,而是真如梁群峰說的那樣如實向範誌文進行彙報嗎?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