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什麼正事都沒說。
不是平鴻振不想說,而是幾次開口都被女婿焦飛躍打斷,岔開話題。
“你怎麼回事?”
等梁群峰若有所思的離開小彆墅。
平鴻振帶著一絲責怪語氣質問。說好的坐山觀虎鬥呢,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爸,我覺得這事還是不能說。”
焦飛躍在收到消息後就開始琢磨,誠然給梁群峰示警,可以給有梁一係準備時間,讓他們和範趙一係繼續鬥下去。
可仔細想想,這麼做真的對自己最有利嗎?
不一定!
況且就算要示警也不應該是現在,時機還不到。最起碼焦飛躍覺得時機還不到。
所以他阻止嶽父。
不過,平鴻振卻不這麼看:“你想等有梁一係陷入劣勢再出手,想雪中送炭對不對,可你仔細想想,這場爭鬥,梁群峰始終的都是下克上,天然就處於劣勢。”
焦飛躍不為所動,反問:“為什麼要保持平衡?為什麼要給梁群峰示警?我之前已經在常委會上幫助過祁同偉,現在告訴梁群峰豈不是要一條路走到黑......他梁群峰對咱們是什麼態度,您不清楚麼。”
平鴻振被噎了一下:“上次換屆他對我有怨氣是可以理解的,幾年時間過去,那點怨氣也快沒了,還有你三番兩次支持,梁群峰對咱們的態度已經慢慢發生改變,你應該能感受到,現在就差臨門一腳就能徹底扭轉。”
焦飛躍掏出根煙點上:“就是因為差最後這一哆嗦,所以更不能說,不然他讓咱們一起幫他對抗範誌文,還怎麼坐山觀虎鬥?”
平鴻振伸手指著他,氣的直哆嗦:“有些事說出來才是人情,你不說,什麼都撈不著。”
“不一定,也可能是災厄.....這件事您不用管了,我心裡有數。”
焦飛躍有點煩,這老家夥都退休了,整天還對自己指手畫腳.....糟老頭子弄花釣魚玩就行了,天天鹹吃蘿卜淡操心。
“你.......”
“我還有事,先走了。”
...........
東山縣,
今天是掃黑除惡專項鬥爭第一戰大獲成功的日子,為此縣委召開大會對此次行動進行總結,對相關人員進行表彰。
大會召開既是總結表彰,也是自我批評.....同樣更預示此次東山縣掃黑反恐行動的結束。
與此同時,
王家。
“爸,開大會了,這回咱們好像真逃過一劫。您說宮兆寧為什麼不捅咱們,他就這麼講義氣?”
王家家主聞言搖頭:“不知道,誰知道那個瘋子是怎麼想的,不過不管怎麼說,王家逃過一劫,這幾年行事要更加低調才行,明白嗎。”
“明白。”
這段時間,王家可以用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來形容,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睛,生怕眼睛一閉,再睜開就進了局子。
其實王家是想跑路的,
可惜像他們這些人,早就被監視,稍有異動就會被抓住。
好幾家就是見勢不妙想外逃,全被逮了回來。
現在縣委行動即將結束,王家除了慶幸還是慶幸,他們永遠也想不到,宮兆寧自知必死,是特意留下王家,等未來十年或者幾十年這一家倒下被捕,再掀開塵封往事。
那時,宮兆寧的名字又會回歸到大眾視野。
至於到底有沒有用,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