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蒂微微一愣神,就被波本抓住了機會。
他反握住她的手,迅速傾身過來。
那張英俊的臉在自己麵前驟然放大,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阿斯蒂心跳得很快,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睫毛卻顫動得厲害。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似乎在考慮親哪裡好,這近在咫尺的距離,令她無所適從。
隔了半晌,沒有動靜。
手裡緊張地抓著棉簽,阿斯蒂眼睫顫了顫,剛要睜開眼,就感覺到眼瞼上傳來了稍縱即逝的溫度。
他溫柔的吻輕輕落在她的右眼上,猶如一片羽毛輕柔地拂過。
“你、你……”
阿斯蒂後知後覺的漲紅了臉,結巴了一下,驚慌退後,又躲回了沙發的角落,羞赧地譴責他,“我還沒有同意呢!”
然而那雙清澈見底的水綠色眸子卻波光瀲灩,哪裡像是反感的樣子。
波本覺得口是心非的阿斯蒂很可愛,忍不住想逗她,便故作苦惱,“我以為你閉上眼睛就是同意我可以親你了呢,抱歉,下次我一定認真確認。”
還有下次?!
阿斯蒂惱羞成怒,拿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扔向對麵裝腔作勢的金發男人。
波本失笑,伸手輕鬆地接住了這個毫無殺傷力的枕頭。
忽然感覺衣兜裡的手機在震動,波本放下枕頭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讓他不留痕跡地看了一眼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對他接到的這通來電一無所知的阿斯蒂。
“抱歉,接個電話。”
在阿斯蒂疑惑的目光中,波本拿著手機往外走,到了陽台上才按下了接聽鍵。
“方便出來見一麵嗎?”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輕緩而又性感的嗓音,明明隻是一句簡單的問話,用這種聲音念出來,總讓聽的人覺得她是在進行什麼不可描述的邀約。
波本鎮定自若,“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其實心裡想著對方為什麼會這個時間段給他打電話,又該怎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門外。”
似乎終於繃不住剛才的惺惺作態,女人冷笑了一聲,丟下一個詞就乾脆掛斷了電話。
波本靜止了一分鐘,收起手機,回到了客廳。
見他回來,阿斯蒂抱著枕頭,貌似不在意地隨口問道,“誰呀?”
波本笑得有點勉強,“苦艾酒。”
一款茴香型的高酒精度酒。
在組織裡特指某個美如羅刹、心似蛇蠍,護短又記仇的女人。
此時就站在這座房子外麵。
“那怎麼辦?”
阿斯蒂一慌,自從貝爾摩德回國,她就一直在躲著對方,生怕被逮住,現在是無處可逃了。
……話說對方是怎麼知道波本現在和她待在一起的?還這麼精準的找上了門。
想到被母親看到她和異性獨處一室的後果,阿斯蒂小心地提議,“那你先躲起來?”
波本搖了搖頭。
人都堵在門口了,還能躲去哪裡,再說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貝爾摩德遲早是會知道的,一味地隱瞞隻會適得其反。
選擇直麵風暴,波本去打開了門。
迎接他的果不其然是貝爾摩德黑黝黝的槍口。
“我拜托你幫忙照顧阿斯蒂,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貝爾摩德簡直要氣笑了。
他們之前電話聯係的時候,還討論過怎麼讓阿斯蒂離開琴酒,當時波本說給他時間好好想想,原來他想出來的辦法就是這個?
挖牆腳自己上?
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理虧,波本舉起了手表示他不會反抗,也不對貝爾摩德的質問進行反駁,隻是無奈道,“你先冷靜一下。”
貝爾摩德冷眼看著他,“我很冷靜!”
不然波本現在已經死了。
還在心虛的阿斯蒂偷偷地跟了過來,見波本被她用槍指著,立即緊張地擋在波本身前,“媽媽,我和波本隻是普通朋友!”
從小到大母親都對她和異性交往方麵的事看得比較嚴格,才是她不敢什麼事都和母親說的根本原因,因為害怕被家長阻止正常交友。
怕槍走火誤傷了女兒,貝爾摩德漂亮的眉頭一皺,壓低了槍口,“薇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