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般挑釁，琴酒閉眼忍了忍，一把把人撈到懷裡，語氣頗有些耐人尋味，“不想睡了？”
“啊？”
“繼續。”
“……前輩，明天還要上班。”
“給你批假。”
……
幾乎鬨了一晚，阿斯蒂揉著自己酸痛的手腕，深刻地反省自己之前的作死行為。
抬眼望去，披散著銀色長發的男人毫不在意地赤.裸著上身，圍著浴巾站在不遠處的落地窗邊抽煙，看著遠處的風景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不喜歡煙味，因此不抽煙，但是琴酒抽煙時的樣子，卻莫名地吸引她的目光。
天色將明，臥室裡的燈已經熄了，阿斯蒂輕輕掀開被子，往開衫睡衣外麵披了件輕薄的外套，悄悄從床上下來，在床邊櫃子裡摸出來一包拆過的煙，取了一根，躡手躡腳地走到背對著她的銀發男人身後。
她赤著腳踩在地板上，腳步輕盈，確實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音。
敏銳地瞥見玻璃上少女倒映在透明玻璃上的影子，琴酒挑眉，一夜沒睡，倒還精神得很。
下次或許可以照著這回的頻率多來上幾次，看她這次體力恢複的速度還行。
察覺自己被發現了，阿斯蒂吐了吐舌，放棄了嚇唬一下對方的想法，插身在高挑的銀發男人與落地窗之間，像轉筆一樣玩了一下手裡的煙，故作老練地夾在修長的指間。
她身邊的人好像都抽煙，就連看上去像個乖乖女的卡慕也抽，隻是不會當著她的麵抽，這讓她對這個聞起來嗆鼻的東西深感好奇。
阿斯蒂眨眼，“能教我嗎？”
心知她想一出是一出，琴酒沒說什麼，低頭用自己叼著的煙慢悠悠地給她點上，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少女的表情，簡潔明了地指點，“含著，吸氣。”
阿斯蒂聽話地含住點燃了的煙，很新手的吸了一大口，煙頭橘紅色的火光在她細白的指間明滅。
很快，她的臉頰鼓了起來，含著滿滿一口煙霧不知道該怎麼做，用疑惑的眼神詢問他接下來的步驟。
“要過肺。”
琴酒被逗樂了，伸手捏住少女鼓鼓的臉頰，“吐出來。”
被他這麼一捏，阿斯蒂毫無意外地被嘴裡的辛辣的濃煙嗆了一口。
琴酒鬆手，“還學嗎？”
看得出在他麵前膽子大了不少，阿斯蒂不舒服地咳嗽了起來，水綠色的眼睛裡閃爍著淚花，想要生氣地把煙丟在地上，又顧忌還燃著的煙頭會把地板燙壞，手不上不下地懸著，終是沒把煙丟掉，隻是硬氣地扭頭，“不學了！”
就會捉弄她！
琴酒悶笑，深吸了一口煙，抓著少女拿煙的那隻手的手腕，將人抵在落地窗上，緊貼著她的唇，將煙霧渡了過去。
被牢牢地禁錮在銀發男人懷裡，阿斯蒂推搡著對方格外有力量感的緊實胸膛，想要結束這個嗆人的吻，無果，隻好放棄掙紮。
“再試試看。”
見她逐漸適應尼.古.丁的刺激，表情沒剛才那麼難受了，琴酒放開手，任小貓躲遠。
阿斯蒂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騙人是小狗。”
琴酒不屑地笑了一聲，“幼稚。”
似乎覺得他這次不像是在騙她，阿斯蒂猶豫了一會兒，拿著煙吸了一口。
這一次煙霧乖乖地過了肺，讓她的大腦清醒了不少，又好像思維變得遲緩了，有一種酒醉微醺時暈乎乎的感覺在裡麵。
腦子裡什麼都不用想，確實很放鬆。
阿斯蒂呼出一口繚繞的煙霧，眼神變得有些迷離，情不自禁地想要抽真正意義上的第二口。
“嘗試一下就可以了。”
沒料到阿斯蒂第一次抽煙就輕鬆上手，琴酒微微蹙眉，把她手裡的那根煙拿走，掐滅了扔進垃圾桶。
阿斯蒂目光很快恢複了清朗，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感覺，不由咂舌。
抽煙抽多了會導致尼.古.丁中毒可不是假話，還會對尼.古.丁依賴成.癮……前輩也經常抽煙，她是不是該研製一款，不含尼.古.丁的非煙草型煙送給前輩？
房間裡還飄蕩著未完全消散的煙霧，令金發少女精致的眉眼漂浮著一層淡淡的朦朧，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雖然麵朝他的方向，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卻並未聚焦在他身上。
這讓琴酒感到了一絲煩躁。
“過來。”
按捺住心裡浮現的那絲微妙，琴酒向站在落地窗另一邊的少女伸出手，放緩了語氣。
“學得很快，給你點獎勵。”
聽到有獎勵，阿斯蒂被勾起了好奇，卻直覺對方有些不懷好意，抿了下唇，沒有第一時間過去。
不過到底是好奇心占了上風，少女偷偷觀察著銀發男人的表情，慢慢地走了過去，像一隻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嚇跑的貓。
她的手搭了上來。
琴酒把這時才覺得情況有變、想要抽手逃走的阿斯蒂拉過來，壓在透明的落地窗上，低頭吻住。
——所以，這到底是給誰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