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酒廠_阿斯蒂(1 / 2)

琴酒其實很意外阿斯蒂會回來。

畢竟他一開始就清楚阿斯蒂依附他的原因和目的,雖然他並不放在心上。

現在仔細想想,有固定的伴侶對他來說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感情是理智最大的敵人,他不能容忍自己身上存在一絲一毫的弱點,伴侶這種過分親密的關係,會引起他的防禦機製。

他自認為是一個足夠冷靜理智的人,做事嚴謹到苛刻,從不放縱情緒。他的生活在彆人眼裡枯燥乏味,自己卻覺得很充實,財富、地位、權勢,對他來說觸手可及,無論是親人、友人,還是戀人,他都不需要。

他自己就是自己的鎧甲。

阿斯蒂的出現是一個意外。

她不是典型的美國女孩,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日本女人,她漂亮精致,美麗脆弱,是需要小心嗬護的一朵帶刺的白玫瑰,即使被迫移栽到黑暗裡,有了生存的土壤和水分,她也會小心翼翼地綻放。

組織裡年齡最小的代號成員,工作不抱怨,命令不違抗,犯錯會改正,不談能力,光這態度已經超越組織裡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她就這樣規規矩矩地走在貝爾摩德規劃好的人生軌道上,不敢有半分逾越。

唯一的叛逆就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不顧一切地救了一個臥底,這也成為了她痛苦的開端。

她的天真被踐踏,善良被嘲笑,信任被辜負,而他什麼都沒有做,隻冷眼旁觀地看著她蛻變。

於是阿斯蒂枯萎了,卻令人感到驚訝地從枯敗腐爛的枝葉中醞釀出新的種子,蓬勃生長,開出了驚豔黑暗的花。

琴酒單手支著頭,安靜地注視著側躺在自己身邊睡著了的少女。

阿斯蒂確實很像貝爾摩德的親生女兒,她昳麗的麵容冷下來、眼神似笑非笑的時候,舉手投足間簡直和貝爾摩德一模一樣。

他厭惡神秘主義,每次波本和貝爾摩德不上報任務擅自行動故作神秘的時候,他就想撕開那張虛偽的臉,看看底下是人是鬼。

像阿斯蒂這樣能掌握在手裡的就剛剛好,隨時讓他保持著新鮮感,滿足他的控製欲,自身又有能力和價值不會成為他的軟肋。

似乎做了什麼噩夢,少女眉心緊促,閉著眼睛不願醒,卷著被子往熱源這邊靠。琴酒順手把人摟過來,好巧不巧,阿斯蒂無意識地恢複往常胎兒一樣的睡姿,抬起的膝蓋輕輕觸碰到了他。

懸在刀尖上的欲.望倏忽間升騰起火焰,焚燒了他腦子裡的雜念。

男人都是野獸,說不想要是假的。

阿斯蒂無意識地回應著對方的吻,迷茫地睜開眼睛,漂亮的貓眼裡還殘留著朦朧的水光,目光好一會兒才聚焦在銀發男人近在咫尺的臉上。

夢到了可怕的事,她也不在意睡覺被弄醒了,伸手回抱住他,讓他更靠近自己,惶恐不安地問道,“莎朗呢?”

阿斯蒂夢到了“莎朗·溫亞德”變成了各國的通緝犯,和卡爾瓦多斯換了一張臉潛伏在英國,但因為收到了組織的殘部發來的情報,聲稱她的女兒被FBI的人逮捕關押了起來,貝爾摩德這才不管不顧地回到了日本,卡爾瓦多斯也跟隨著她。

可這隻是一個引她上鉤的陰謀。

掩護貝爾摩德撤退的卡爾瓦多斯被FBI的王牌狙.擊手赤井秀一狙殺了,為貝爾摩德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有個沒露麵的朱蒂·斯泰琳在等著她。

噩夢的尾聲是,身受重傷看不清容貌的金發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火光滔天的廢棄倉庫中。

或許在彆人眼裡,貝爾摩德當年殺害了朱蒂·斯泰琳的父親,又放火燒毀了朱蒂·斯泰琳的家,得到如此下場也是因果循環……但這種結局,叫真心把貝爾摩德當做親生母親的阿斯蒂如何接受?

夢境中感受到的悲傷和絕望、憤怒和仇恨幾乎將阿斯蒂點燃,迫不及待想要確定真偽,再決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動。

頸側傳來溫熱觸感打斷了阿斯蒂的思緒,將她從對噩夢的恐懼中拉回現實。

低頭看到男人銀色的發絲,發現對方正埋首在她頸窩輕輕啃咬,阿斯蒂頓時燒紅了臉,推了推他,“陣,我問你話呢。”

琴酒親吻著少女白皙的脖頸,手扶著她的腰,聞言動作一滯,“還在英國。”他溫暖的嘴唇沿著頸線一路往上,落下細密的吻,遂在她的耳廓若即若離,輕易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做嗎?”

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和他虎視眈眈的眼神一觸,阿斯蒂本能地瑟縮了一下,連忙收回抱著他的手往被子裡縮了縮,咬著唇搖了搖頭。

琴酒聲音低啞,似乎有些失落,“真的不要嗎?”

少女害羞地用被子遮著臉,隻露出一雙波光瀲灩的水綠色眸子,凝望他片刻,遲疑地點了頭。

……

獵豹的體型對小貓來說太過具有威脅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上,仿佛下一秒就會因為饑餓咬下去,令人忍不住顫栗。

一瞬間的疼痛使小貓的爪子撓破了獵豹的後背,留下了幾道曖昧的血痕。算不上疼痛,難得展露的野性更增添了幾分刺激。

……

被淚水模糊了的視線中,那張冷峻的臉上是最專注的神情。

他憐愛地吻去她的淚珠,卻又無視她泣不成聲的求饒,毫不留情地把她翻了一個麵,讓她背對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