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1 / 2)

|你曾對我說,「隻有一個壓抑到極致的人才會患上花吐き病。」

if線[首領]織田第一人稱視角。

搭配BGM冬のエピローグ-Goosehouse食用更佳……?|

>>>>>>

Topic.

*白色風信子的花語:暗戀。純潔沉靜不敢表露的愛。

距離接受「整整感冒一周且突然在某一天咳出了花瓣」這樣微妙設定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此刻,我正披著一向慣穿的西裝三件套,麵無表情坐在熟悉的辦公桌前批改文件。左手掌心靜靜躺著一朵純白色的風信子花瓣。我垂眸凝視這朵被我剛剛吐出來的無暇花瓣,像是被觸動了某種敏感的神經,我默不作聲收攏掌心,將花瓣輕輕夾在書裡。

“BOSS。”辦公桌前,恭恭敬敬站在一旁隨時等待我提筆簽完文件的“黑蜥蜴”統領廣津柳浪輕咳了一聲,淺茶色單鏡下的眼眸微微眯起。猶豫半晌,老人低聲詢問道,“屬下不知您是否聽聞一種名為「花吐き病」的病症……”

“花吐症。[1],注解[1]:多指一種因單向愛戀而患上的疾病。”

“患病者因暗戀著一個人鬱結成疾,說話時口中會吐出一朵朵花瓣。”

“花吐症的潛伏期為14天,初期症狀多為咳嗽且平日除了說話時會不斷吐出花瓣,時間一長BOSS您很可能……”

“轟隆隆——”

廣津柳浪話音未落,落地窗外一陣霹靂炸響,隨後夾雜著幾滴冰冷雨珠的風呼呼吹過。桌上原本擺放整齊的文件頓時被“嘩啦啦”掀飛吹散。

“噓。”

我豎起一根手指,打斷了廣津柳浪想要彎腰撿起地上散落文件的舉止。

港口黑手黨三條原則其一「絕對服從首領的命令」一直占據著絕對位置。

於是,廣津柳浪立刻噤聲。西裝革履的老人重新挺直腰背站回原地,稍顯驚慌的表情漸漸歸為沉寂。仿佛絲毫沒有察覺氣氛的凝固,隨著膠囊咖啡機咕嚕咕嚕衝泡咖啡聲的戛然而止,我倒入磨好的香醇咖啡,旋即習慣性放入幾塊糖和淡奶,端起咖啡杯湊到嘴邊抿了一口杯中的液體,繾綣氤氳的霧氣一點點溫暖了我心底厚重的陰霾。

“花吐き病麼。”

良久,我輕聲重複道。整個人微微朝後仰去慵懶地陷進黑皮辦公椅中。

「一個人要麼正麵迎接發生在他身上所謂既定的事,要麼轉過身背對它開始枯萎。」想到這裡,我摸了摸被剃得乾乾淨淨的下巴,聽見自己那毫無起伏波瀾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

“假設我患的確實是「花吐き病」,患上花吐症的患者會因愛戀,或者說某種濃厚卻始終無法傳達出去的執念而咳嗽,吐出花瓣。那麼,隻要停止執念,或是讓連城那孩子意識到我的感情,此病症便可痊愈嗎……?”

喃喃間我目光凝成了一線。能夠稱得上是尖銳,且帶著一絲毛骨悚然堪比鋒利寒刃的視線直直穿過昏暗刺在了麵前態度恭敬的下屬身上。

“……我的假設對嗎。”

我話鋒一轉,臉上的深沉更是快到轉瞬即逝。“廣津柳浪。”

廣津柳浪:“……”

廣津柳浪:“…………?”

被死死盯著的廣津柳浪身形僵硬。等等,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情報??況且這病症已經不需要假設了吧?!首領您快清醒一點看看您剛剛又吐出了多少風信子花瓣!(咆哮)

“廣津柳浪,你先退下吧。”

我輕啜了一口咖啡,對正站在原地靜候我下一步指令的下屬說道。

“‘書’沒騙人,這個世界的織田作完全被染黑了呢。竟然做出故意為難廣津柳浪老頭子什麼的……”

在我揮手打發掉廣津柳浪,沒過幾分鐘,原本空無一人的辦公桌前突然響起一個病懨懨的聲音。我抬眸便見一個穿著與我極其,不,準確來說是完全一模一樣的男人朝我勾起淺淺的唇角。我靜靜注視對方拿起我擺在桌角前的銀色雪茄盒認真端詳了一陣,而後放下。

“呦。”和我對視了一會兒,這個骨骼削瘦,眼底覆著濃重黑眼圈的清雋男人微微抬起纏滿繃帶的手,對我露出了極端不符合人設輕盈而破碎的笑容。

“這個世界的織田作,好久不見呀。要來一杯蒸餾酒慶祝下麼?”

“啊,好久不見。”停頓幾秒,我又補充了一句。“不用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太宰。”緊接著嘴裡吐出一大片風信子花瓣。我的語氣看似十分平靜,仿佛隻是隨意跟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打招呼一般。然而隻有我清楚我的指尖剛剛輕顫了一下。“這次又是什麼事?”

我神情複雜的看著他,我猜測那個世界的「太宰治」大概是很久沒有真情實意笑過。所以他唇角牽起的弧度才會如此僵硬,就像他被開了一個洞的腦殼和胸前那一大灘血跡一樣刺眼。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