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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群像視角預警。

--“每個人都是自己經曆的囚徒。”

--“沒有人能夠消除偏見。”

--“我不想引發騷|亂。但我又確確實實引起了混亂。弱小的人類一看見我就不寒而栗。這裡是日本橫濱貧民窟的一條街區——外人稱這裡為‘擂缽街’。然而我卻是在這座城市最肮臟、最醜陋、最貧窮且最卑賤的角落獲得了生命最初的薄恩。它徹底束縛了我我就像一個時時刻刻被榨取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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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對擂缽街的“羊之王”中原中也來講可以算得上是格外不尋常甚至能夠被稱作是“度日如年”的幾天。

先是被同伴們形容成「冷眼旁觀又是被卸了胳膊還被揍得慘兮兮的羊成員且懦弱到不打算插手幫忙報複回去」的不知感恩的負心漢;緊接著隔了一日。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就見到基地上方突然冒出了一艘巨型蒸汽飛艇。偏偏周圍人還全都像是熟視無睹一樣地對這種狀況完全視而不見……?(瞳孔地震)

如果說針對同伴被襲事件:身為羊之王的中原中也僅僅是在感到被冒犯微微惱怒的同時又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的話(糾結原因無非是先挑釁惹事的一方是“羊”。中原中也覺得理虧在先的是自己這一方的人。更何況揍了信也他們幾人的據說是一隻能變成人的三花貓。於是此話一出在場聚集的羊成員幾乎是一瞬間就陰謀論了起來。)那麼。如今這種威脅到整個擂缽街安危的狀況就已經不能再算作是對“羊”的挑釁了。

毋庸置疑。在這樣一個毫無道德底線的、毫無法律製約的、冰冷又肮臟的陰暗貧民窟中,這些孤苦伶仃的孩子弱小到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抵抗那些專門搶奪小孩子食物的糟糕大人。有時候甚至是一場故意為之的侮|辱|性|行為。

因此。若是想要生存下去的話除非結成三兩成群的集體否則將沒有任何值得被上帝給予一線“生機”的價值。

“生機”即生存下去的機會。

於是“羊”組織就這麼誕生了。

換句話說:擂缽街的孩子正是靠著擁有著「重力」異能的中原中也才組成了名為“羊”的組織——有點

類似上世紀村民組建的自衛隊。(而所謂的“同伴”也不過是一群同齡的少年少女們。他們無法獨自生存更沒有任何特殊力量)畢竟,橫濱這座城市也隻有極少數的人能夠擁有強大的「異能力」。

自然而然這個組織內部的真正核心有且僅有中原中也一人。可以說這是一個由一個人苦苦支撐著的“集體”。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挨打就要不擇手段報複回去】和【靠著搶奪他人資源苟延殘喘地活下去】漸漸占據了絕大部分羊成員內心中最絕對、首要且正確存在的這樣一個位置。也正因為隻有群聚起來、形成一個相依為命的小團體才能夠更好地去對付、瞄準貧民窟渣滓們的心臟。因而羊的孩子從來都是成群結隊出現在擂缽街的各個角落。

英國生物學家查爾斯·羅伯特·達爾文曾在《進化論》中提到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論調思想,眼下已經很好地詮釋在了“擂缽街”這個地方。

同樣,身為“羊之王”的中原中也在麵對突發情況不可能坐以待斃。

“嘖。彆再是那幫以港口黑手黨為首的犯罪組織所設下的圈套!可惡!那群持槍的暴徒!”說著。就像是嗅到血腥味的獵豹一樣恨不得立刻露出獠牙撲上去撕碎敵人的脖頸。橘發少年怒不可遏地捶碎了身側本就搖搖欲墜的牆壁。“一旦飛艇墜毀……他們是要直接摧毀整個貧民窟包括擂缽街嗎?!”

“我想應該不是。”身後。兩鬢發梢尾端染了些許白色卻是一頭黑發的男孩輕輕咳了一聲,語氣冷淡的做出評價。“港口黑手黨的那幫利己主義者固然偏執且不講理。但這艘飛艇並不像是那個組織能夠‘製造’出的武器。”

“你的意思是……?”中原中也倏地停下了腳步。濃鬱到猙獰可怖的殺氣之下是一張極其冷靜的精致麵孔。如果忽略掉他微微扯起的嘴角的話?他轉過頭看向說出這句話的男孩,與此同時身上泛起的紅光也隨之微微減弱了一些。然而。就在下一秒——

“……芥川你也能看到?!”

像是被震驚到了似的,中原中也的嗓門瞬間提高了八度。

男孩:“……”

為什麼看不到。用腦子稍微想想也知道

這艘飛艇大概也隻有「異能者」能看到了吧?其實問題很好解決。如果不是敵人。交給眼前這位雷厲風行的行動派大概也隻需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便能夠解決。利用普通人注意不到的優勢操|控重力將其“弄”到海上就好……

沉默數秒。“中也君,你對我的眼神是有什麼誤解?”被中原中也稱作“芥川”的男孩披著一件過長的黑色外套,裡麵是純白色過於單薄的襯衫。纖細的雙腿被黑色西褲包裹著,腳下則是一雙看起來乾淨得竟有些過分的皮鞋。對方很是淡定的合上手中的書而後聲音低沉地說道:“不過我建議還是先去那地方。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麻煩的正是“意外”。

在不清楚這附近是否有召喚出這艘飛艇的“幕後”存在的前提之下,萬一惹上一些有勢力背景的家夥,到時候正麵“交戰”起來也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更何況身體裡的「羅生門」似乎表現得過於亢|奮了些……?為什麼?「羅生門」它因什麼而激動?男孩垂眸思索。這是他暫時無法預料的情況。

中原中也:“……”

「他追求的是思想上的圓滿。一股人生無常的蹉跎之感給他整個人都增添了幾分憂鬱氣質。」莫名的。中原中也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這樣一段話。

他一直隱隱有察覺麵前這個比他還小兩歲名為“芥川龍之介”的小鬼是一個混合著自卑憂鬱敏感多疑等很多複雜且稍顯負麵情緒的怪人(……)但儘管如此卻又不可否認芥川龍之介這個人常常帶給他和其他“羊”同伴一種朦朦朧朧超脫了這個年齡層次的沉穩感。他那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瞳眸,說出的話、指出的問題都太過尖銳甚至是很多人最害怕的事實。一些同伴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逐漸減少了或者說不再與他有來往。

徘徊在這座城市最底層的流浪孤兒大多都毫無尊嚴和底線可言——就像喪失理性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野犬一樣。而芥川龍之介毫無疑問是個異類。但中原中也明白這家夥能夠被稱作是異類不僅僅是因為性格方麵的那些原因。除了他妹妹芥川銀和中原中也本人以外。沒有人知道芥川龍之介同樣是個異能者。

羊成員之一的白瀨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