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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莉·布萊曾說“所有避難服都是由病人親手縫製的。但縫製並不需要動腦筋。這樣一來幾個月的□□之後原本忙碌的思想就會變得模糊。而這些可憐的囚犯們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靜靜坐著去思考他們無望的命運。”

還是熟悉的建築樓樓頂。

時隔許久。你再次夢到了脖子上披著一條紅圍巾的太宰治(這裡你願稱其為太宰治2.0成年版)跳樓時的場景。

說實話。這次你遲滯了一下。大概是隱隱有預感自己大腦一直在下意識重複這段記憶的緣故。總而言之:比起前幾次的震驚你已經漸漸平靜接受太宰治2.0成年版在你麵前一次又一次被人射殺而那個人還是你認識的……

你認識的人。

視線停留在紅發男人的臉上。

眼前的織田作之助2.0不僅沒有剃胡渣且穿搭風格也莫名透著一股秋風蕭瑟的“老父親”般的感覺。而再對比你認識的監護人先生:向來都是黑衣黑褲黑皮靴簡直就是一身黑到底。且對方在你堅持不懈灌輸「一張乾淨的臉是如何養成的」這樣思想的前提之下已經逐漸養成「每日保持臉部乾淨」的習慣。

因此如今再看織田作之助2.0你的心中隻剩下一個字:土。好吧。其實也不能這麼形容就是了。隻是你覺得象征著“黑猩猩”“悪魔の先生”的織田作之助在這一瞬間莫名“樸實”了起來。這裡的樸實非那種樸實。而是……

殺手該有的氣息消失了。

這是你的第一反應。

你現在非常沒有安全感。而這種缺失的安全感正是來自麵前這位用槍射殺了太宰治2.0成年版的織田作之助2.0。

是啊。明明這位織田作之助也舉著槍但……但還是不一樣。你確信。

而且就算是一臉麵無表情+舉著槍的效果雙重buff疊加也挽救不了那張原本應該“無可挑剔”的俊秀麵孔。

除此之外。男人注視著太宰治的目光也太過平坦且陌生了些。

以至於你條件反射認為這倆人的關係隻是不熟而非所謂的「決裂」。不過若是其中一方是太宰治這種擅長玩心理戰術就像天生的心理測量者一般的人物就很難辨彆真偽了。或者說

騙騙你這種三流偵探應該和呼吸一樣簡單吧。尤其是現在距離你們一行人順利解決掉那個名為「鬆葉會」的敵對組織已經過去了一年多。而在這一年裡太宰治的演技可謂到了爐火純青似真似假的地步。因此到現在為止你都無法輕易下定結論。

你隻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一遍又一遍發生在你麵前你卻愛莫能助。問題是這兩人到底是如何形成這種「敵對」關係的?或者說隻是織田作之助2.0在單方麵劍拔弩張而太宰治2.0成年版則剛剛好相反?哦。這深情的呼喚……

大膽猜測:或許這倆人隻是在“連城三紀彥”麵前“演戲”?

而你之所以會這麼想不過是根據那個被織田作之助2.0稱作是“中島敦”的白發少年的表情……很可疑啊。

這段記憶反複出現在你的夢境中隻可能是一個原因:恐怕正是原主“連城三紀彥”的執念。而這股執念的“根源”也正是太宰治2.0成年版。

這也間接解釋清了原主為何想要報複平行時空的織田作之助。

“………………………………”

思緒停頓在了這裡。

你忍不住想喊了:為什麼?太宰治你媽的你個罪惡的男人!(捶桌)

這種帶有極端報複性的做法未免也太黑手黨了吧?你覺得你要窒息了。這位太宰治2.0成年版究竟對另一個“你”做了什麼?!清醒一點啊這隻是紙片人啊哽住。(瞳孔地震)

說起來你一直有個問題想要知道答案。那就是:難不成原主“連城三紀彥”的監護人是太宰治2.0成年版嗎?

但是……

年齡根本對不上好麼?!

你才不會承認一個年齡隻比你大4歲的家夥能夠勝任監護人這一工作(停頓)這種事怎麼想都不可能吧?那可是太宰治啊。如果說織田作之助是一位合格的監護人兼養父的話;那麼太宰治絕對能成為那個拋棄你的渣親爹。你敢拿10隻「人間失格」的貓屁股發誓。

但你的想法基本上沒什麼用處。甚至這幫人連看都看不到你更彆提你能夠左右他們的想法了。就這樣。已經是這場夢境的老熟人的你自覺找了個地方坐下而後乖乖抱膝做個安靜的吃瓜群眾。

在這裡你還是想忍不住吐槽一

句:眼神要是能夠殺人的話。這位“連城三紀彥”恐怕已經將這位織田作之助2.0千刀萬剮N+遍了……

“試一試這件lolita紅色洋裝嘛愛麗絲。還有鬥篷,圍裙,發帶……”

“不要!林太郎你個大變態!”

正當你思索著夢境究竟何時才能結束時。一道飽含憤怒的蘿莉音霎時刺破了你的耳膜。你:“……”

發生了什麼……?!

一瞬間就從夢中驚醒的你倏地坐起身來。隨即朝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森鷗外醫生正半蹲著一臉癡漢的(?請原諒你用如此粗俗不堪的詞來形容這位在曆史上頗受人尊敬的文豪先生。然而事實就是對方現在的表情讓你根本無法想到其他更適合的詞)用言語勸|誘道。而站在他麵前、擁有一頭金色長卷發的幼女則毫無羞恥心的光著身子,用厭惡的眼神瞪著森鷗外醫生。

你:“……”

你:“…………???”

一定是你醒來的方式不對。

下一秒。你迅速躺下用被子捂住臉閉上眼睛。你選擇做個鵪鶉催眠自己忘掉剛剛那個讓人心臟驟停的畫麵。

真的。你什麼都沒看見。

見狀醫生不由笑得無奈。隻見他一揮手剛剛還全|裸的小女孩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連城君可以睜眼了哦。”森鷗外醫生調整回了醫生的心態。語氣溫和地詢問道:“感覺身體如何?”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影帝啊。

感覺身體沒勁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雖然很想這麼吐槽。但涉及到正事你還是收斂起了漫不經心的神情認真回答:“還行?織田先生說感覺我最近變化很大是真的嗎?有查出什麼?”

你沒聽見女孩離開的噠噠腳步聲。

直覺告訴你:這跟森鷗外醫生至今未曾透露過半句他的「異能」有關。

“唔……?是真的呢。”男人翻看著手中的打印單。“連城君是真的沒有任何感覺嗎?”他用鋼筆筆帽頂了頂下巴,似笑非笑的問道你。

坐在床上的你誠實地搖了搖頭。

森鷗外笑了笑:“連城君平時一定不怎麼照鏡子吧?”

你歪頭“啊”了一聲:“怎麼?”

“連城君。我們恐怕要麵對一個醫學史上的難題了。”說話間。醫生酒紅色瞳眸中含著

令人讀不懂的深意。他就這麼隨意放下手中資料座椅輕輕一轉就來到了你的麵前。撩起你耳邊垂下的一縷頭發。男人神情詭譎。“迄今為止我都沒能搞清楚為什麼連城你的先天性心臟病症會在一年裡有逐漸康複的趨勢。一般先天性心臟病中僅有少數患者可以慢慢恢複。原先不得不依靠手術和藥物治療來堪堪維持住的病情轉眼間就好了。這不科學啊。雖說在那些庸醫眼裡你屬於病情較重者但不至於到了沒救的地步。否則你的監護人織田君在那個時候也不會為了你跑遍整個橫濱……”

“這就是人性。”森鷗外微笑著總結道。手一滑,隻見一把泛著冷冽寒光的手術刀便瞬間落到他掌心。手執鋒利殺器的醫生抬起你的臉,刀尖輕輕旋轉挑起了灰色兜帽下垂落的劉海。露出那雙被遮住的漆黑貓瞳。“當病人還在苟延殘喘之際……那些不合格的醫者從一開始的憐憫到居高臨下旁觀病人露出掙紮的表情。對患者家屬強調「人類的生命在疾病麵前真的太脆弱了不值一提」隻需要經過很短暫的時間。”

“「我從不相信庸醫能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便是我從我的職業生涯中得到的其中一個結論。”

你對上醫生的視線怔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要躲開對方碰觸。然而男人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太、太近了吧?!你忍不住瞪大眼睛看著近在遲尺的臉。

與此同時。對方對你說的話就像詛咒一樣回蕩在你耳邊,久久未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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