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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段一方通行視角預警。

一方通行覺得連城三紀彥是個很神奇的存在。因為他總能從對方身上目睹主角定律所引發的一係列不合理現象。

換句話說,這家夥似乎擁有能夠駕馭劇情不往失控方向發展的奇妙體質,隻可惜運氣稍微差了那麼一點…?

簡單形容的話,連城三紀彥是主角但又不是主角。或者說,他不是不強,而是看上去沒什麼主角光環的樣子。

畢竟這年頭他還沒碰到幾個會在帶領小隊刷副本時,臨近結尾卻被暴走的小隊成員一拳揍暈過去的“主角”。

也就是說,就算是自貶為惡(更準確的說法是自稱“無可救藥惡|黨”)的一方通行,見此情形,也打從心底想在連城三紀彥的腦袋瓜上刻滿慘字。

然而同情歸同情,並不代表一方通行會降智到認為,自己在橫濱的這段奇特遭遇就是場機緣巧合。而他同樣也沒對任何人提起過,自己曾做過一個夢,一個真實到不可思議的夢……

夢裡的橫濱沒有被持續數年、仿佛是受詛咒一般的朦朧霧雨籠罩;

鐳砵街上方沒有巨大的機械飛艇;

太宰治還是那個太宰治;

森鷗外依舊是那個森鷗外;

但織田作之助卻降級成為了「港口黑手黨」最底層成員。男人收|養孤兒的習慣倒是沒變。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撿到一個叫做“連城三紀彥”的孩子。

緊接著,畫麵一轉,五個孩子在一場有預謀的綁架案中命喪火海。

不遠處,站著情緒失控的織田作之助以及難得露出茫然表情的太宰治。

同樣,陷入僵持的兩人並未察覺人群外,站著一個撐著黑傘的灰袍青年。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氣質在人群中特彆顯眼且尤為出眾、特彆的青年。

磅礴大雨,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失控的二人成為了他最完美的遮掩。

他……是誰?

那個撐著傘的男人到底是誰?

一方通行在心裡問道自己。

他的腦海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有些恍惚。下一秒,一方通行恢複神智。他看著撐著黑傘的人總覺得麵熟,卻又記不清自己究竟在哪見過他。冥冥之中,對方的真實身份,他的一切真相似乎都已掩蓋在這場朦朦朧朧的暴雨之中。

……之後的劇情愈發不可收拾。

最終,織田作之助死了。

太宰治親手埋葬了他,之後又高調接下了森鷗外“遞”給他的叛逃劇本。

至此,他,一方通行所熟悉的那幾個人:一個死的荒唐而又草率;一個燒掉大衣叛逃了港|黑;還有一個,自始至終都不曾出現在這個夢境中……

隔天一早。從夢中清醒過來的一方通行,下床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砸爛了屋子裡的所有電子設備。

而後,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一片廢墟之上,視線在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停留許久,垂下頭,捂著臉低聲喃喃道:

“真是……”

一個糟糕到令人窒息的夢。

……

…………

“哢噠。”

時間回到現在。

聽到一方通行決定要在這裡暫住一個月,你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大概是因為猜到了?”你把玩著手裡的鏈條單鏡遲疑了兩秒回答。

依你對一方通行的了解,就算出聲阻止,他大概也隻會嗤笑一聲說出【老子想住哪就住哪,少來管閒事】之類的話吧——這個人在封鎖自身感情方麵,總是表現得像隻刺蝟一樣。

況且珂賽特和下個「廢土樂園」副本的事情肯定也是要解決的。

剛好監護人先生今早出門一趟也買了足夠多的食材,就和以往每次一樣。

既然如此,再多一人也無……

“我、不、同、意!”

然而。忽然放下遊戲機的少年,渾身上下正彌漫著可怕的低氣壓。

“一方君是打算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在這個家蹭吃蹭喝嗎?真的嗎?真會有這種好事?”猛地從沙發上豎起來,太宰治眼神犀利,“明明我才是這個集裝箱真正的主人吧?應該我說了算。”

一山不容二虎。即使太宰治自個兒就是這個家中最先開啟蹭吃蹭喝模式的家夥,但他現在早已改過自新。

“白嫖可恥!”太宰治大聲喊道。

這個家夥……!一方通行額角上的青筋忍耐得十分辛苦。他現在恨不得立刻馬上一個過肩摔將這個自殺狂砸在地上捶他的腦袋,然後大吼一句“你以為老子是你嗎?!白嫖個鬼啊!”

堪堪將怒氣咽下。沉默了兩秒,一方通行露出鄙視和不屑一顧的表情,開口即嘲諷:“老子想住哪就住哪!怎麼?還需征得你同意不成?”

你從容地舉起手:“我覺得——”

結果慘遭打斷。

太宰治“哇哦”了一聲:“好過分!但理由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因·為·這·裡·是·我·的·集·裝·箱·啊,一方君若繼續為難我的話,我會很苦惱的。”

你再次舉起手:“我覺得——”

結果再次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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