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哭著走了,廖離瞄了一眼男主,想看看他什麼表現,卻看到對方並沒有關注哭走的廖梵,反而麵色凝重的看著她的右手腕。
那裡有一朵繁複的黑色花,是魔王給她發布的任務。
廖離有點心驚膽戰,因為魔王親口跟她說過,除了她和他之外,沒有第三者能夠看到,他當時說的十分的邪魅狂狷,讓她深信不疑,後來她找人試過,也確實沒人看得到,剛剛她還特地在廖家人麵前揚起手,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應。
但是天一此時的眼神卻緊緊盯在她手腕上,他在看什麼?
廖離覺得手腕有點燙,她恨不得藏起來,幸好她的理智控製住她,她垂下眼眸放鬆身體,假裝沒有注意到天一在看她。
“廖離,你好樣的,把梵梵氣哭,居然還有臉坐在這裡勾引男人?”一個氣急敗壞的男人大踏步走過來,二十出頭,西裝革履很是俊朗,隻是臉上凶神惡煞的表情讓這人的顏值下降了不少。
他這一聲怒吼雖然壓低了聲音,但也足夠引起周邊人的注意,大廳內這個角落的人基本都豎起耳朵開始偷聽。
廖離先是打量了一番對方,來人眼裡的怒火更盛了,仿佛她的打量是對他的侮辱一般,隻可惜廖離沒有原主記憶,不明白這人跟原主有什麼恩怨情仇,不過她也不在乎。
“請問你哪位?”廖離含笑問。
西裝男人像是聽到世界大笑話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廖離:“你問我哪位?前段時間天天追著我跑,說喜歡我喜歡的要命,想要成為我女朋友,被我拒絕了現在想假裝不認識嗎?”
天一目光終於從她手腕上移開,廖離依稀瞥見,他似乎輕笑了一下,她輕歎了一聲,原主的債果然要落到她頭上了。
“所以你到底哪位?”
“噗嗤。”好幾個角落有人笑出聲。
廖離輕聲解釋道:“前段時間進了次醫院,之後記憶力便不大好,不重要的人和事基本都忘光了,不好意思啊!”
——你還不如不解釋。
聽到廖離把他歸列為不重要的人行列,男人終於氣笑了:“廖離,這是你的新招式嗎?以為欲擒故縱就可以引起我的注意嗎?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這種女人無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喜歡你的。”
“既然你覺得我是在欲擒故縱,那你應該離我遠點啊,最好現在立刻馬上離開。你這樣跑到我麵前拚命吸引我注意力的做法,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你在欲擒故縱了。”
廖離右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繼續打量男人,笑顏連連的樣子確實像極了在勾引人的小妖精,隻是說出的話語又是在赤裸裸的趕人。
與她的目光相接觸,男人心裡一顫,總覺得眼前這個人雖然長著眼熟的那張臉,但他卻沒有感受到多少熟悉的感覺,看他的目光不僅陌生,而且還帶著幾絲惡意。
他壓下心裡的異樣,她肯定是在欲擒故縱,說服了自己。
他看到旁邊的天一,馬上冷笑說:“我說今天怎麼一味的假裝不認識我呢!原來是有了新目標啊!”
他認識天一,老一輩的人把天一誇上天了,不過他從來不信那些神神鬼鬼,對天一也沒多少尊敬,反而因為廖梵最近跟天一走的近,他心裡對他更多了幾分厭惡。
他在天一旁邊坐下來:“這位兄弟很眼生啊!“天一並沒有理他,他心裡雖然生氣,臉上卻笑的更加燦爛了,“兄弟,不是我說,雖然我看不上廖離,不過她長得挺好看的,兄弟考慮一下。”
天一轉頭瞥了一眼男人:“尤文彥先生,你今天有血光之災,謹記,禍從口出。”
尤文彥仿佛感覺有一陣冷風迎麵撲過,心靈在顫抖,不過嫉妒和怒火讓他忽略了這種感覺:“好心好意給你個建議罷了,神神叨叨的真掃興。”
“哦,原來你是尤文彥啊!”廖離恍然大悟,書中的男配,原主追求過的其中一個人。想到原主之前還追過好幾個,廖離就覺得心痛,要是冷不丁就有人蹦出來說“你之前死皮賴臉的追求過我”,她就覺得好喪。
尤文彥冷笑:“所以你是打算把失憶進行到底了是吧?一段時間沒見,演技提升了不少啊!裝的還蠻像的。我告訴你,我們是沒有可能的,以後彆來糾纏我了。”
廖離捂著嘴笑:“那你走啊!我想跟天一先生好好聊個天,你插進來就不想走是怎麼回事?你是打算糾纏我,還是打算糾纏天一先生呢?”
天一:“……”
尤文彥氣的眼睛都紅了,之前就知道廖離無恥,追求他的時候隻看得到厚臉皮,沒想到現在換目標了,對他就本性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