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車上裝了四座山
劉言思忖了一會兒。
“其實,你此番所應之劫並不大,但能不能解,卻全都在於這座橋。”
聞言,魯班忍不住朝自己所造的那座大石橋看去。
此橋,被他命名為趙州橋。
雖然隻是他在趙縣交河上一夜之間修建而成的,並非平生得意之作,但也絕非凡品,怎麼就會因為它而讓自己遭了劫難?
“敢問先生高姓大名?”魯班拱手道。
“在下劉言。”劉言道。
“劉先生,還請您明示。”魯班道。
劉言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接著說道:“今日,將有兩個人從這橋上過,若橋塌,你可免災,若橋在,你必應血光之災。”
“什麼?”
魯班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這天下間,沒有任何人能壓塌我造的橋,就算是千軍萬馬從上麵奔馳而過,也絕對不會搖動半分,更彆說隻是兩個人了。”
魯班絕對不相信。
自從他創下魯班奇術,在四海之內,不知道修建了多少的奇異建築,哪一件不是驚世之作?
哪一件不是上等品質?
哪一件不是鬼斧神工?
隻憑兩個人,怎麼可能壓塌自己所造的橋?
絕對不可能!
自己所造的橋,這天下間絕對難尋能與之比肩的第二座。
這是天下第一橋,誰人可壓塌?
魯班十分的自信。
雖然他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的感覺,但說到自己所造的東西,他是絕對自信的。
畢竟,魯班奇術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若你這麼自信,又為什麼會感到忐忑不安,從而頻頻轉頭去看那橋?”劉言不緊不慢地問道。
“我…我隻是在欣賞自己的得意之作而已。”魯班嘴硬道。
其實,他今天一大早,便感到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安,十分想找個高人幫忙算上一卦,可他本身就是半仙之體,普通的高人,又怎麼算得了他的命?
這也是魯班沒有隨便去找一個算命攤算上一卦的原因。
“嗬嗬嗬,活了上千年,你難道還看不透這人生百態嗎?”劉言輕笑道。
“你胡說!”
魯班有些不悅了,抬手直接朝著橋上指了指。
“你自己到橋上去聽聽,誰到了上麵,不驚歎我所造的這座橋是鬼斧神工?難道那麼多人踩在上麵都沒事,再加兩個人上去,橋就會塌?”
“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座橋,是魯班親手將一塊塊大石砌築上去,並且施以術法,這才建造出了這座十幾丈長的獨孔橋,橋的兩頭還各修了兩個小拱圈,顯得氣勢雄偉,玲瓏秀美。
這等天下第一的石橋,豈是說塌就塌的?
此刻的橋上,人們都在驚奇著這座石橋的雄偉,頻頻讚稱其是鬼斧神工。
很多造橋工匠,在看了這橋之後,也是驚為天造。
這時,一個倒騎毛驢的老者走了過來。
“敢問,您可是魯班先生?”
老者衝著魯班微微施了一禮。
“不錯,我正是。”
魯班點了點頭。
“小老兒想騎著這毛驢從這橋上過,不知這橋能否經得住?”老者問道。
“你說什麼?”
魯班有些不悅地看了老者一眼。
“我這橋,千軍萬馬都可過得,你這小小一頭毛驢算什麼?隻管過。”
“那我可就過了。”老者抱了抱拳。
離開之前,這老者還微微瞧了瞧劉言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輕輕的詫異之色。
不過,他並沒有久留,而是吆喝了一聲,並且雙腳輕輕一夾驢腹。
毛驢頓時走了起來。
而就在老者倒騎著毛驢走開後,又一個樵夫模樣的人推著獨輪車走了過來,同樣衝著魯班抱了抱拳。
“敢問,我想推著這車從橋上過,橋能經得住嗎?”
魯班更來氣了。
一個倒騎毛驢的老者來問也就罷了,怎麼一個推車的樵夫也跟著湊熱鬨?
這兩個家夥,竟是如此小瞧自己造的橋?
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