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
楊天教授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而劉言說得也對。
死馬當成活馬醫,總還是有那麼一線希望。
萬一成了呢?
那樣的話,袁建就不用死了。
“這樣吧,劉言,你隻管放心大膽地替袁建醫治,如果出了什麼事,我一人承擔,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楊天教授一臉肅穆的樣子,目光隨之掃向潘宗耀和田斌等人。
“你們幾個都是證人,如果袁建在救治的過程中不幸死亡,與劉言沒有任何關係。”
田斌和潘宗耀本來還想落井下石的。
可楊天教授都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楊天教授才再次看向劉言。
“劉言,你開始吧。”
劉言頗為讚賞地看了楊天教授一眼,對這個老教授倒是頗有幾分好感。
不過!
誰知道他會不會是地獄安插到學校裡的眼線?
就像莊胥那樣。
思緒一閃而過。
劉言也不再多說什麼,隨即走到了袁建的旁邊,蹲下身去。
“誰能給我一把消過毒的小刀。”
劉言問道。
“這裡有。”林小蘭連忙將一個急救盒遞了過來。
打開,劉言從其中取出一把已經消過毒的小刀,直接在袁建的傷口那裡劃開了一條口子。
頓時,黑色的毒血流淌得更厲害了。
“喂,劉言,你到底會不會治啊?被尖吻蝮
咬傷之後,本來就很難止血,你還把傷口擴大,這是嫌袁建死得不夠快嗎?”田斌忍不住大叫起來。
聽他這麼一說,潘宗耀也是點頭道:“是啊,我看你就是想把袁建給弄死,好報他之前針對你的仇。”
“好了,都安靜。”楊天教授沉聲喝道。
他看了田斌和潘宗耀一眼,知道這兩人對劉言不滿,而且也知道劉言這麼做,似乎真的有悖常規治療之法。
可是!
現在也沒有彆的好辦法了。
隻能交給劉言。
“劉言,你隻管放手去做,如果袁建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個人承擔。”
劉言微微點了點頭,也不解釋,繼續用小刀在袁建的腳上劃起來。
轉眼之間,劉言連續在袁建的腳上開了十幾條口子。
黑色的毒血,不斷流淌而出。
放毒血!
這是治療蛇毒最基本的辦法之一。
但尖吻蝮的蛇毒的確很不一樣,這是一種血液循環毒,中毒者常常會血流不止,時間長了,甚至會發展為全身性的出血。
而且這極有可能是一條亞種蛇的毒,其毒性更為特殊。
再者!
從昨天中毒到現在,袁建其實已經流了不少的血。
再放一放毒血,恐怕就會失血性休克了。
所以,放血治療並不合適。
但劉言依舊這麼做了。
放了一會兒毒血之後,劉言便以手指點按在袁建腿上的一些穴位上,先天真氣微微一運轉。
噗!
瞬間封穴!
片刻之間,劉言便悄悄地點了袁建腿上十幾個穴位。
而那些毒血,竟是在顏色轉淡之後,便停止了出血。
這是醫療術中記載的一些方法,原本是需要查克拉來施展的,但對劉言來說,用先天真氣的效果並不比查克拉差。
“楊教授,血止住了!”
林小蘭忍不住驚叫起來。
楊天教授心頭懸著的大石,也是微微落下了一些。
血止住了!
這是一個好的開頭啊!
太好了!
看來,讓劉言出手治療袁建,果然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