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品味。”
洛基莞爾,也不自我介紹,反而大搖大擺地在彆人的臥室裡參觀起來:“嗚哇,這麼老的海報你都有,我記得是現場限定。”
狄俄尼索斯:“當年我就在斯洛文尼亞。”
洛基:“冷戰時期?你倒是會挑地方。”
我:“……你們在說什麼。”
洛基這才扭過頭。
他就站在那張持戰鼓的自由女神海報前,瀟灑地抬起手碰了碰女神的頭冠。
“一個斯洛文尼亞的樂隊,就叫萊巴赫,”他解釋,“狄俄尼索斯是鐵粉。”
“妮可。”
狄俄尼索斯這才將視線轉向我:“你的男朋友?”
我:“……”
謝謝你啊!我倒也希望我未來的男朋友能長成阿拉貢的模樣。
“這是洛基,”我說,“按宙斯的輩分來算,你得喊他叔叔。”
狄俄尼索斯嗤笑一聲。
洛基能和狄俄尼索斯就搖滾樂隊搭上話……實屬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有“邪神”號稱的洛基,怎麼可能不對具有反叛和革命精神的搖滾產生興趣呢。
“洛基。”
狄俄尼索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帶他來我這裡乾什麼?”
我:“我有個作業完不成,想來問問你。”
狄俄尼索斯:“你修了音樂?”
我:“哲學。”
酒神立刻躺了回去。
“問我不如去問宙斯,”他說,“亞裡士多德那幫人我不熟。”
“那——”
我看了一眼洛基。
在後者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期待之下,我小心翼翼地出言:“不是古希臘哲學。尼采你熟悉麼?”
狄俄尼索斯沒說話。
我又繼續開口:“聽說尼采有個什麼理論是和你有關係……”
而後,我對上了酒神的視線。
那雙眼睛裡竟然一片混沌。
狄俄尼索斯在這裡住了近十年,起初還是費爾南多帶我來見的他。
在我記憶裡,他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清醒過。
不論白天、晚上,隻要我見到他,酒神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始終蒙著淡淡霧氣,好似剛剛喝到恰到好處,少一分不夠醉、多一分則不省人事。
而當我提及“尼采”的時候,他的眼中,連這份恰到好處都消失不見了。
“你想寫尼采?”他躺在床上,歪著頭看我。
“不是我寫,”我嘀咕,“是作業。”
“為什麼來找我?”
我瘋狂地看向洛基,但後者隻是饒有興趣地抱住雙臂,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
好吧,我的作業我負責,也不需要他幫忙。
“不是那個,呃,酒神理論,酒神精神?”
我拚命回想著前幾天洛基和梅麗爾提及時的用詞:“就、就是《悲劇的誕生》裡麵的,代指悲劇性的迷醉精神的那個,和你有關係的吧?”
狄俄尼索斯笑了一聲。
他仰麵朝天,抬起手,食指指著臥室周圍的海報轉了一圈。
“悲劇性的陶醉精神,”他說,“看這兒?”
“……”
啊這。
雖然不明白尼采和狄俄尼索斯有什麼關係,但他一個動作,我倒是明白了如今的酒神為什麼會是個搖滾愛好者。
所謂“悲劇性的迷醉精神”——
試問在當代,還有什麼比搞極端金屬更迷醉、更狂歡,更具有悲劇性麼?
我好像理解了尼采的酒神精神。
書上那些理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都沒理解,我都開始懷疑那是不是英語了。
但狄俄尼索斯隨手一指,我好像明白了一點。
洛基想讓我親自來見他,也應該是出於這個目的吧?
“原來,”我喃喃自語,“這就是酒神精神。”
“酒神?”
未曾料到,我一句話落地,換來了狄俄尼索斯一聲冷哼。
他猛然坐起來:“什麼年代了,我才不要當酒神,從此之後我不再是酒神。”
我:“啊?”
洛基這才開口:“那你想當什麼神?”
狄俄尼索斯一雙醉醺醺的眼睛放出精光:“我要當大()麻之神!”
我:“……”
洛基一個健步衝過來,攔住了我拿出手機果斷報警的手:“他喝多了!你看看床底的幾個酒瓶,他肯定是喝多了!我們等他清醒過來再談!”
作者有話要說:酒神真的是喝多了!!!沒有彆的意思!【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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