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接受不了。
趙德誌又笑罵了幾聲,三人也互相碰杯喝著酒,卻不知在關著小女孩兒的房間和主臥裡的女主人都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書房中。
小女孩兒趴在父親的身上吮吸著他的血液,他的脖子上被她的小嘴開了個拳頭大的洞。
可在女兒趴在他身上對著脖子一點點啃咬的時候,他愣是沒有做出任何的掙紮。
他隻是任由女兒一口一口,一口一口的在他脖子上啃出這個洞來,然後感受著她慢慢吮吸著自己的血液,而隨著血液的流逝,隨著意識的慢慢消散,對外麵那三頭畜生的恨意也就越來越濃,濃到哪怕是死,也不可能忘掉他們所做的一切,哪怕是死,隻要有機會也要拖著他們一起上路的地步。
他恨啊,為什麼自己身體不夠強壯,為什麼自己要放下刀子。
他後悔,後悔沒能保護好妻子和女兒,後悔沒能殺死那些畜生。
這是一種執念,一種烙印進靈魂深處的執念......
隨著小女孩兒的吮吸,他的生命力終於走到了儘頭,血液不再流出,心臟也不再跳動,病毒卻已經蔓延了全身。
隨著他的生機不在,他的女兒也離開了他的身體,再次來到門邊撞擊著房門,想要去啃食外麵那些發出聲音的“人類”。
他已經了無生機的身體猛地抖動了一下,仿佛被什麼力量牽引著一樣。
這牽引的力量隻持續了一會兒,仿佛是全身的神經在一瞬間都受到了什麼混亂的大腦指令一般......
然後便是某種烙印在大腦內的執念,刺激著細胞快速分裂......
這些變化需要大量的能量,他的身體也開始慢慢變得乾癟,仿佛被抽乾了身體內的水分一般。
能量,他需要能量!
於是這變化開始短暫的停滯,他的眼睛也緩緩睜開,覆蓋著紅色翳膜的眼睛仿佛初生的孩童一般打量著這個房間。
緊接著,某些畫麵片段在他的腦海中呈現,他沒想起自己是誰,卻想起了房間裡那個光溜溜的小喪屍是誰......
兩行血淚從他覆蓋著紅色翳膜的眼睛中流出,他沒了生前的大部分記憶,卻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主臥中,女主人後腦的鮮血已經不再流淌,地上殷紅的血跡也變的粘稠。
門撐長度不過幾公分,刺入女人後腦的則更短,它要了女人的命,卻並未將她的大腦徹底摧毀。
含恨而死的女人仿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她隻記得那個畜生踩著她的臉,記得那三個畜生騙他們開門之後所做的一切。
她恨啊,恨自己太蠢,怎麼就相信了那人的話。
她恨啊,恨那些畜生第五條腿的罪惡!
她的生命隨著後腦的血液流失而消逝,可她的恨意卻越來越濃,越來越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