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拋出了三個問題,然後目光灼灼的掃了一眼在座的幾位指揮官,等待著他們的意見。
張鐵軍作為副團長,看了一圈之後先行開口,“我覺得,犯罪者肯定要接受懲罰,而且要重罰。”
徐然明白他的意思,這相當於是變相的回答了他的第三個問題。
他也能理解張鐵軍的強硬,他是刑警隊隊長,對我國禁毒工作也有較多參與。
刑事警察(簡稱刑警)本身工作就是做刑事偵查工作,分析、研究刑事犯罪情況;組織、協調偵破一般、重大、特大刑事案件;承擔案件痕跡和物證提取、檢驗、鑒定。承擔本轄區內的禁毒、反黑、反恐工作;承擔本轄區內的經濟犯罪偵查防範工作(部分地方有專門的經偵部門);承擔涉外刑事案件、對外警務的聯絡和接洽。
刑警隊對轄區內的禁毒工作也要負責,所以他們對毒品的危害了解也很清楚,對製販毒的人自然也恨之入骨。
“末日之下,本來幸存者活著就很艱難,他還大量製作那些東西交給一些幸存者組織的頭目,那頭目拿去乾什麼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借此物來控製人心。”
“他吳忠良明知這東西的危害還大量製作用於交易,說明他本身對幸存者的生命就沒什麼尊重可言,這種人留著乾什麼?利用他的專業知識繼續禍害人嗎?”張鐵軍憤恨的說道。
自疫情爆發以來,徐然基本沒有見過張鐵軍如此憤怒過,仿佛那吳忠良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他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點。
似乎是察覺到了徐然疑惑的目光,張鐵軍歎了口氣,人也猛地放鬆了下來,然後給在場的所有人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並不新穎,是關於工數區運河新城那邊的拆遷戶的。
航州市作為新一線城市,自2014年後城北發展的速度大大提升了不少,大量的城中村被征遷,也造就了大批的千萬富翁。
人,對於驟然落下的財富總是缺少掌控能力的。
拆遷富起來一批人,自然也就有人盯上了這個群體。
他們搜索目標,帶他們打牌、帶他們玩樂,給他們刺激。
當他們迷戀上這種刺激之後,他們驟然所得的財富也就像流水一般向那些人流去了。
張鐵軍任職期間,經曆過因敗光了拆遷款自殺的,有知道被吸血後想要跟人拚命造成惡性事件的,對於那些寄生蟲的手段多少也有些許了解。
那些藥物對人體的傷害,對他們的家人的傷害,他也都看在眼裡,自然對那些藥劑是深惡痛絕的。
如果隻是經辦的案件讓他心痛也就罷了,那些寄生蟲和那些販賣藥物的罪犯的狠辣,才是讓他最難受的。
按照張鐵軍的說法,他本是沒資格坐在刑警隊隊長這個位置上的,那次死的也應該是他......
他並未詳細訴說那場以為,隻說是一場遭遇一場抓捕,一場亡命徒對戰想要活捉他們的警察的故事。
而在這場俗套的故事裡,一名刑警替另外一人犧牲了.......
故事很俗套,張鐵軍講的也很乏味,可從他那曆久彌新卻依舊難以壓抑的悲傷裡,大家都理解了他對吳忠良這個製造藥劑的人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