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在猜測是不是幸存者內部出現了問題的徐然在得到肯定答複之後臉色微變,心頭也是一歎。
果然,失去了規則束縛的人心,總是會出現問題的。
“你先彆急,你簡單跟我講一下勢力劃分。”
張萌的臉色不太好看,心說你這個領導怎麼這麼墨嘰啊,我都說了很危險了你還不趕緊先把人救出去再說。
不過現在的情況畢竟是他們需要徐然的團隊過來解救,也隻能按照徐然的節奏簡單的把情況介紹了一下。
“天街商場內除了我們這個培訓班這些人之外,剩餘的人都被歸攏聚集到了樓下的河馬生鮮,你也可以理解為一部分零散的幸存者被那些善於玩弄人心的幾位當了炮灰,基本都死在了最初的那場河馬清理之中。”
“當下河馬內有三股勢力,一股是由華哥領導的中青年勢力,這股勢力規矩最為森嚴,人數最多,管理也更規範;一股是由大龍組織的一些青年,這些人多是一些原本的服務員和閒散人員組成的,規矩相對鬆散,管理者沒什麼頭腦,但是這幫人打起來不要命,華哥的人雖然看不上他們,但基本不會哥們發生大規模衝突。”
“最後一股呢?”徐然問道。
“最後一股算不上是一個勢力,是一些年輕人和大學生自發聚集在一起,保障大家不受另外兩個組織欺負的聯盟,這些人大多數還保留著疫情爆發前的世界規則,堅信國家不會放棄我們,也堅持不因為當下的末日環境就放任自我。”
視頻畫麵中,徐然認同的點了點頭。
想要世界恢複,就需要這樣的人多一些。
而另外兩股勢力,也基本符合他的一些猜測。
每當世界遭遇某種危機的時候,處於危機中的群體基本都會慢慢的分化為幾類人,一是心懷希望,等著世界恢複常態的;一是發現機會,覺得是時候自己獨立的;還有一類就是徹底沒了束縛,放縱自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
三類人中,心懷希望的可能有腦子有戰鬥力,但是多少沾點天真。
想要獨立,建立自我組織且製定自己規矩的,一般領導團隊的人腦子都很聰明,戰鬥力不詳,
最後一種無規則的,則是末日世界中幸存者生存除感染者之外最大的阻礙。
這些人在疫情爆發之前可能礙於法律的約束,做事多少還會收斂一些,甚至對於一些小的灰色行為也不會覺得有問題,多次嘗試試探法律的邊界。
而在疫情爆發之後,以為末日降臨規則不在的他們,心中本就沒有什麼道德約束,再加上曾經的規則世界中自身沒什麼地位,在末日中就會放任自我,以暴力為解決一切問題的方法。
而這種人,在和平時期,公眾對他們有一個通俗的說法——鬼火青年。
徐然不由得有些頭疼,張萌這些人肯定是要救的,底下的這幫人中,那幫還堅守著世界規則的青年,也都是加入獨立團的好苗子,至於剩下的那些人,倒是可以補充進白朗的懲戒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