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真的嗎?”他輕聲問道,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正同樣看著無人機畫麵的飛手士兵。
“他們好像要打架......”蔣清安稚嫩的聲音從徐然懷中傳來。
在徐然操作這一切的時候,蔣清安一直沒有離開徐然的懷抱,徐然看到的一切她也都看在了眼中,徐然的震撼與疑惑也都被她感知到。
而今聽著徐然近乎下意識的詢問,她也就給出了算不上答案的答案。
“喪屍都是沒有意識的屍體,他們應該不會擁有打群架這個社會性的行為吧?”
徐然的自語剛剛落下,畫麵中的屍群便有了新的動作。
隻見體型龐大的紅眼丈夫從簇擁著他的屍群中排眾而出,凡是擋在他前麵沒能及時推開的喪屍全都被他扔飛了出去,如水花落在大湖中濺起浪花點點。
他來到東部屍群最前,猩紅的血眸越過空蕩蕩的古墩路看向對麵的屍潮,身體前傾,雙臂伸展,然後便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吼。
這嘶吼透過幾十米高的無人機收音係統回傳,頓時讓車內幾人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而徐然隻來得及捂住自己的右耳,左手則是摁在蔣清安的左耳上,把她的小腦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用身體為她堵住了右耳。
這對自身左耳毫不保護的動作,直接令徐然的左耳嗡鳴起來,然後便是長時間的耳鳴與失聰。
可他已經沒時間管自己的耳朵了,當那嘶鳴停下來之後,西部屍群中的那名紅眼喪屍也仿佛不服般發出一聲嘶吼。
此時已有準備的四人無不捂住了耳朵,看著那紅眼喪屍的身體慢慢鬆弛下來之後,才慢慢鬆開了耳朵。
畫麵中的兩名紅眼喪屍在各自發出一聲貼臉咆哮之後,似乎誰也不能說服誰,誰也不服誰一樣,猛然躍起就跳到了古墩路中間。
兩屍之間相隔三四米麵對麵,各自繃緊了身體,強壯的雙臂也如大猩猩般高高舉起。
在經過簡單且極其迅速的武力展示之後,兩名紅眼喪屍便毫不猶豫的衝擊到了一起。
東部紅眼丈夫的體型比西部紅眼指揮官的體型足足大了一圈,從畫麵中便可見其對對方的壓迫感。
可體型的龐大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了他的靈活性,兩人相衝之際,他直接舉起人頭大的拳頭擂向對手,而對手卻在即將與其對拳之際猛地矮身伸頭朝他高聳的胸腹頂了過去。
紅眼丈夫根本沒想到對方竟不與他正麵交鋒,被這一頭槌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胸前。
“砰”的一聲沉重響聲,即便是幾十米高的無人機都能收攏到聲音,在寂靜的猛士裝甲車內洶湧回蕩,讓幾人都綠了臉。
這仿佛火車頭撞牆一樣的聲音,讓他們實在不敢想象這一下的力量有多大。
可在如此巨大的碰撞之下,那西部紅眼喪屍的腦袋完好無損,那東部紅眼丈夫的胸膛也隻是微微凹陷。
東部紅眼丈夫在這一擊下一個趔趄後退半步便止住了腳步,盛怒之下的他直接用雙拳砸在了自己的胸口,像是發怒的大猩猩般仰天咆哮。
好在車內的徐然等人已經在那聲悶響發生時就意識到那邊的聲音將有多恐怖,直接關閉了聲音的傳遞,不然這一聲咆哮傳過來,恐怕他們的耳朵將再次遭遇一波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