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海如是幻想。
似乎是上天聽到了他的幻想,其電腦上監控畫麵裡屍群開始不再往前,仿佛某種神秘的力量給他們按下了暫停鍵。
仍活著的喪屍安靜的站著,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槍聲依舊響徹,大飛並未因為喪屍詭異的行為就停止收割。
喪屍們隻是呆立幾秒鐘後,便收斂了凶性開始擁擠著後退,直至徹底消失在大飛等人的視野之中。
大飛起身靠在哨塔邊緣驚訝的看著這一切,有些摸不著頭腦。
喪屍竟然退了?
喪屍知道害怕了?
這反常的一幕讓他疑慮重重,也有些擔憂。
害怕是一種情緒,這種情緒是有思想的生物才會擁有的。
可喪屍不是說屬於腦部已經死亡的屍體嗎?
他們怎麼會誕生情緒?
如果喪屍能誕生害怕的情緒,那是不是也會誕生其他思緒?那豈不是普通喪屍也和那些變異喪屍一樣有了新的自我意識?
如是想著,他的擔憂也更重了。
他用力拍了拍旁邊打手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今晚你好好守在這裡,屍群撤退,我總感覺情況不太對。”
隨從心底雖有些不爽,卻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大飛拖著酸脹的雙臂離開了,在哨塔下將值守的狙擊手再次喊了上來,向他們交代了情況之後便匆匆離開。
他需要向同樣懵逼的陳江海講一講這裡的情況,以探討一下這裡邊是否有危機存在。
至於發生這一切的原因,他們猜不到,也根本想不到。
時間倒退回大飛開始掃射的時間......
躲藏在某棟商業樓地下空間的紅眼妻子瞬間被那連續的槍聲驚醒,她無法忘記那差點要了她性命的狂暴鐵流,更是無時無刻不再思考著如何報仇。
可在仇恨之下,卻難掩恐懼。
於是她便發出了一聲人類難以聽聞的嘶鳴,試圖向屍群詢問他們遭遇的情況。
可詢問類的溝通遠比指令複雜的多,那些隻是被病毒控製著行為的喪屍根本無法理解她的意思,更無法給她回答。
於是已擁有了智慧的她隻得命令一名守在身側的乙級喪屍前往槍聲傳來的方向查看情況,然後便麵色在仇恨與驚懼間變換不定的艱難等待著。
那乙級喪屍速度極快速,混在四麵八方融入屍群的喪屍中並不太起眼。
他擁擠在屍群後方,感知著前方的槍聲,也感受著敵方的威脅。
在他用那簡單的大腦記住了紅眼妻子要求他觀察的問題後,他便迅速從屍群中脫離,以微變異喪屍的敏捷性幾個閃身便離開了屍群。
再次回到地下空間後,他以婉轉喑啞的嘶鳴向紅眼妻子進行彙報,毫無邏輯可言的喪屍語言卻讓開了智的紅眼妻子都難以理解。
足足耗費了十幾分鐘他才把事情說清楚,而正在衝擊高牆的屍群在這段時間裡卻消耗過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