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選擇動用上層關係向獨立團求援,說明他們遇到了大麻煩,而且是已經突破進入監獄的大麻煩。
這種麻煩不是普通熱武器可以解決的,也不是普通高牆可以阻攔的。
麵對這樣的危機,徐然的那句話很多,去支援就是去送死。
撓頭間,徐然見宋應輝還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兒看著自己,頓時怒火更盛了些,“還在那杵著乾嘛,給我老實坐著!”
宋應輝遲疑了一下,看到張影的眼神暗示後,還是慢慢坐了下來。
坐在徐然右手邊的張鐵軍已然從這隻言片語中明白了事情的起源,他側身伸手拍了拍徐然的肩膀,“彆急,事情擺在這兒,還需要你這個團長處理。”
安慰完徐然之後,他又抬頭看向了那名早已被嚇得站在那兒不知該如何的值班員,“你也彆緊張,徐團長這不是衝你。我問你,這命令是管理處哪位領導下達的?是通過什麼方式下達的?”
值班員如蒙大赦般迅速解釋道:“對方沒說自己的身份,命令也是通過我們跟管理處的內線電話下達的......”
張鐵軍露出了然神色,朝那值班員擺了擺手,“你先去回去工作吧。”
戰情指揮部有一部內線電話和疫情防控總指揮部臨時征調部隊管理處單線聯係,這部電話外麵的電話打不進來,往外也打不出去。隻要拿起電話按下撥號鍵,就會自動撥通管理處的電話。
從值班員的話不難看出,這個命令是管理處的某位領導通過這部內線電話直接撥過來通過語言下達的。
也就是說,走的是官方渠道,方式卻不是官方的方式。
那這裡麵的說道可就多了......
張鐵軍再度拍了拍徐然的肩膀,“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徐然“哼”了一聲,“哼,既然他們要我派人去送死,那我肯定要確認了下命令的真實性了!”
說罷,他便起身徑直朝值班員的位置而去。
徐然直接拿起那個大紅色的老式電話機,直接按下了撥號按鈕。
盲音隻響了一聲便被接通,一個略顯疲憊的蒼老聲音從中傳出。
“你好,我是錢塘北區臨時征調部隊獨立團團長徐然,剛接到我單位戰情值班人員緊急通知,說管理處下達了一個緊急命令,我想向管理處確認下該命令的情況。”徐然不卑不亢的自述家門並提出了理由。
“我知道你是誰,支援的人派出去了嗎?”那頭直接問道
“還沒,在任務情況沒有確認清楚之前,我不能讓我的士兵冒著生命危險亂跑。”
“混賬,管理處的命令你都不聽了?趕緊給我派隊伍前去支援。要是因為你們支援不及時導致監獄駐點失守,我拿你是問!”
那人的聲音很響,憤怒也毫不掩飾,比之徐然剛才的怒氣都要衝不少。
徐然在對方的氣勢之下站的筆直,卻並未退縮分毫。
“我想請問您是管理處的哪位領導?這麼緊急的支援命令為何不通過正式文件傳遞?那座監獄駐點裡藏著什麼?為什麼距離我單位這麼近我們卻不知道?”
“好,很好,你叫徐然是吧?你給我等著!”
電話直接被掛斷,徐然捏著話機遲疑片刻才緩緩將其放下。
戰情指揮室靜的落針可聞,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知道這次抗命會發生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