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響透過音響傳出,徐然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震撼的看著這一幕,也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震撼於抵抗者的勇氣,驚訝於他們的武器。
不過隨即他就釋然了,那裡竟然有張飛這樣的人,有人有抵抗的勇氣似乎也就不再奇怪。
“吼......”
爆炸聲不僅讓戰情指揮室的人驚訝,監獄某棟建築物內正瘋狂飲用藥劑的紅眼喪屍也被這爆炸聲徹底激怒。
他所在的這處明顯是醫藥室的房間不知何時經過了改造,而剛進入這層樓的他便被房間內的藥劑味道所吸引。
當他碩大的身體擠進這狹小的房間並撕開恒溫藥劑櫃的鋼質門後,那雙猩紅的眼眸都被眼前的藥劑刺激的更亮了一些。
這些不知從何而來又不知被誰鎖在這裡的藥劑對他似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蒲扇般的巨手從中掏出一板便連瓶一起倒進了深淵巨口之中。
那些玻璃藥劑瓶在他口中如同酥脆的水果糖一般“咯吱”作響的同時,那些藥劑也順著他的口腔黏膜直接被吸收。
甚至都不用他進行吞咽,他體內的病毒便依照基因的本能將那些藥劑全部吸收。
那一刻他的身體仿佛打了雞血。
不,遠比打了雞血還要強烈,本就猩紅的眼眸中似有暗紅色的寄生蟲在遊動,從下眼瞼往上,又在其額頭粗糙的皮膚上留下遊動的痕跡,最後又直接鑽入腦中。
他不太聰明的腦子感覺狀態好極了,甚至比吞食了西區那名紅眼喪屍大腦都要來的痛快。
這痛快的感覺讓他更加渴望這些藥劑,於是他便在這對他而言極為狹小的房間中忘我的痛飲。
直到那聲讓玻璃都震顫的爆炸聲襲來,才讓他從亢奮的狀態中醒來。
老婆的命令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也讓他暫時壓下了心潮的澎湃。
他看了眼櫃子中還剩下的兩板藥劑,低喝一聲後便將其全部抓起塞進口中,卻並未像之前那樣全部嚼碎下去。
他竟然克製了身體的本能!
他朝房間的窗戶衝去,巨大的身形直接將窗戶與周圍的牆壁撞碎,帶著碎磚與玻璃殘留摔落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伴隨著“嘩啦”的落地聲,他穩穩的砸在了地上。
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這頭喪屍軍團的第一猛將便向著爆炸的方向狂奔。
......
主樓4樓的一間監室內,大飛坐在地上抽著煙,他的懷中摟著一個牙齒上套著牙套的小喪屍,小喪屍的指甲也被剪的整整齊齊。
被他摟在懷中的小喪屍絲毫不顧他的溫情,用那套著牙套的嘴巴瘋狂的啃咬著大飛摟住他的手臂,那雙指甲被剪的毫無殺傷力的手也死死掐著胳膊上的軟肉。
聽著樓下的爆炸聲傳來,感受著樓板的震動,大飛悲哀的看了眼懷中的小孩。
小孩兒與他的麵相有五六分相似,此時卻布滿了猙獰。
大飛將煙頭掐滅,掏出了手槍不忍心的對準了懷中的小孩。
這是他的寶貝,也是他的小乖,卻也是他堅守於此的執念。
而今,監獄被屍群攻破,他也要和他的寶貝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