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徐然回來後,她的臉上被喜悅填滿,掙紮著起身就要朝徐然撲過來。
可還沒等她坐起身,就看到徐然的身後還跟著之前來過的漂亮姐姐,剛剛做起的小小身體便止住了下一步動作,喜悅也迅速從臉上劃走,嘴巴也癟了下去,便是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都被霧氣填滿。
徐然脫掉作訓服外套,穿著作訓t恤走到了床前,溫柔的伸手揉了揉蔣清安的頭發,“安安,怎麼不開心了?”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蔣清安的臉徹底垮了下來,霧氣朦朧的眼睛也開始“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珍珠。
“叔叔你把漂亮姐姐帶回來,是不是不要安安了......嗚嗚嗚......安安什麼都會的........”
徐然麵色複雜的看她,撫摸著她頭發的手也僵在那裡不敢再動。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隻覺得胸口異常的壓抑苦悶。
身後將腰間武裝帶解下掛好的馮麗曼趕忙走了過來,擠開他僵硬的身軀半跪在矮床邊把蔣清安摟在了懷中。
“安安啊,叔叔沒有不要你,叔叔和阿姨隻是擔心你害怕,一起過來陪你的。而且啊,很多事情不是安安你想的那樣,叔叔對安安好,也不是為了讓安安那樣回報的。”
蔣清安依舊淚眼婆娑,她在濕地賓館的那些日子裡,母親消失,父親不見,小小的她成了葉叢生的玩具,任意褻玩。
那段扭曲且黑暗的時光裡,她稚嫩的世界觀也被扭曲,對人和事物的理解也都變成了混亂。
“可是現在不是世界末日嗎?不是不付出就無法得到食物嗎?”
馮麗曼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未曾為人母的她卻在此時被激發了母性的本能,“安安啊,這個世界有好人有壞人,壞人跟你說的話、教你的世界規則,那都是壞的,是跟這個世界相悖的,可是這個世界並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啊。
你看,叔叔們把你帶回來,帶你跟其他哥哥姐姐們玩兒,不是為了讓你跟災難前一樣開心嗎?而且你之前用錯誤的方法去感謝叔叔,叔叔不是也很害怕嗎?”
聽馮麗曼如此說,蔣清安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看著徐然,“叔叔,真的嗎?”
站在一旁的徐然重重點頭,“是啊安安,你那會兒真的把叔叔嚇到了,以後不要那樣做了好嗎?不管是對叔叔,還是對其他人。如果可以的話,叔叔希望你把在濕地賓館那段時間學會的那些壞東西都忘掉,可以嗎?”
蔣清安的目光猶疑的在徐然與馮麗曼之間轉換,在看到兩人都是極為認真的目光後,才半信半疑的回應:“好吧,那安安就嘗試把那些東西都忘掉。”
馮麗曼揉了揉她的頭發,“這才是好寶貝嘛。”
折騰了一會兒後,兩人才將早已困頓不堪又哭累了的蔣清安哄睡,隻是哄睡的姿勢有些麻煩。
蔣清安麵朝牆壁,馮麗曼側身摟著她,分毫不敢動彈。
徐然把辦公桌椅上的東西挪開,就要找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你上來睡覺啊......”馮麗曼艱難扭頭催促著他。
徐然呆立當場,不敢往前。
“我就在這兒睡吧......”他指了指辦公椅。
馮麗曼白了他一眼,“我現在是你女人,你怕什麼?而且這還有安安呢,你在想什麼?快點,天都快亮了,休息不了多久了......”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桌前,如一道細線將屋內的場景切割成碎片。
一米五的矮床上,一家“三口”一次側著身子將重要之人摟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