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終於害怕了,這要是林更去派出所和街道辦告他的話,他就不是在廠裡被整這麼簡單了,一個侮辱烈士的罪名,現在就能把他抓起來,重的話,把他拉去打靶都不算過分。
於是耿忠這會兒真的被嚇壞了,顧不上胸口和臉上的疼痛,一骨碌爬起來,跪在了林更麵前,自己開始抽自己的耳光,開口叫到:“不要不要!我該死,我錯了!我剛才是氣昏頭了,一時間嘴上沒把門的,我可不敢侮辱你爸媽!我是口誤!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這時候在一旁滿地打滾哭嚎的耿忠的老婆,也反應過來,剛才她男人來找林更麻煩的時候,居然口不擇言罵了林更的父母,這一下壞事了,難怪林更如此暴怒,把他們夫妻都給揍了,這要是林更追究的話,她男人還真就要完犢子了。
一想到她男人可能會因此被抓起來判刑甚至是被拉去打靶,這娘們頓時就不敢耍渾了,連忙也一骨碌爬起來,跪在了她男人身邊,連連對林更磕頭賠不是,大哭著哀求林更饒她男人一命。
這兩口子這會兒真的怕了,對著林更磕頭如搗蒜,並且哭嚎著求饒不已,隻求林更放過他們一次,發誓賭咒這輩子都不敢再跟林更作對了。
林更看了看耿忠這兩口子的慫樣,雖然心中鄙夷,可是最終還是放過了耿忠一次,雖然他可以報公安把耿忠給抓起來,但是這也等於是把耿忠一家四口給逼到了絕路上,做人留一線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一旦把人逼到了絕路上的話,那麼有些人可能什麼都乾得出來,等到耿忠出獄之後,看著自己妻離子散,到時候要是一時腦子一熱,對他或者未來他的家人做出點什麼事情的話,他雖然不懼,但是他未來的妻兒卻並沒有他的戰鬥力。
再加上剛才他已經胖揍了耿忠一頓,那一腳就足夠耿忠躺個三五天下不了床了,可以說也已經懲治了這廝,就沒必要再把他趕儘殺絕了,於是林更警告耿忠以後老實點,再犯他手上,他絕對饒不了他。
耿忠聽林更放過他這次,心中一鬆,連忙捂著胸口爬了起來,腳步踉蹌的被他老婆扶著,跌跌撞撞的逃回了自己家裡,關起門再也不敢冒頭了。
耿忠果不其然,足足在家裡躺了一星期,去醫院看了一下,說是他胸骨骨裂,而且肺部受到震蕩傷,咳嗽不止,拿了藥在家吃藥,躺了一周,劇烈咳嗽了一周時間,這才能夠下床,又休息了幾天才勉強回廠上班。
不過經過此事之後,耿忠一家也再不敢招惹林更,隻要見到林更,就繞道走,根本不敢再觸林更的黴頭。
至於剩下的在軋鋼廠上班的幾家,有了耿忠的前車之鑒以後,也都老實了下來,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千萬千萬彆招惹林更,林更不管是在院子裡還是在廠裡,人脈都極廣,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
現如今他們在院子裡不受鄰居們的待見,在廠裡也處處受人刁難,讓他們日子過得憋屈的要死,以後要是再招惹林更的話,真不敢想象,以後他們日子還能不能過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