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四麵楚歌(2 / 2)

眾人紛紛小聲議論,說這兩口子也真不是東西,天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連自己家的孩子也不放過,也難怪閆解成找到工作要搬到廠裡吃住不回來了,換成誰都不願意繼續留在家裡,被自己親爹親媽這麼吸血。

這時候閆埠貴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他老婆哭的跟死了親爹一般,兩口子一想到從今以後,再也要不到閆解成的八塊錢的住宿費和夥食費,就心裡疼的無法呼吸,閆埠貴老婆越想越難受,坐在地上哭的幾乎要滿地打滾了。

而閆解放這個時候卻目光閃爍,躲在人群後一直沒有上去扶他媽,而是望著巷子口方向,似乎在思考什麼一般。

閆埠貴看到院子裡的人都出來了,圍著他們兩口子看熱鬨,還對他們兩口子指指點點,臉上還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於是也有點掛不住了,用力拉起他老婆,罵了一句:“臭婆娘,你還嫌咱家不夠丟人現眼嗎?趕緊回家!”

眾人看著閆埠貴和他老婆回了家之後,這才嘻嘻哈哈的議論著紛紛散去,但是卻一點都不避著閆家,說話聲音很大,都說他們兩口子活該,這麼算計自己孩子,也不怕遭報應,甚至有人直言不諱的說照這麼下去,等閆埠貴兩口子老了之後,孩子要是孝順他們就算是見鬼了。

閆埠貴和他老婆回到家裡,聽著院子裡人們的議論聲,心裡麵很不是滋味,不過他們並未反思自己的不是,而是恨得咬牙切齒,大罵閆解成是個不孝的玩意兒,閆埠貴更是說不能就這麼算了,他明天就去閆解成廠裡去找他,非要把閆解成給揪回來不可,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閆埠貴老婆也連連點頭稱是,說要跟閆埠貴一起去找閆解成,一定要把閆解成揪回來住。

第二天一早,閆埠貴還真就請了假,想要去農機廠找閆解成,但是卻又舍不得花公交車票的錢,畢竟要倒三次車,一次兩分錢,三次就是六分錢,來回要一毛二,兩口子一起的話,就要往返兩毛四,閆埠貴實在是舍不得花這錢。

於是他便帶著他老婆厚著臉皮找林更借自行車,想要騎著自行車帶著他老婆去農機廠找閆解成,但是不出意外的被林更斷然拒絕,說他還有事,不借。

閆埠貴看林更不借他自行車,就又打起了林更那輛公家的三輪車的主意,但是林更以三輪車是公家的,也不能借給私人使用為由,三輪車也不借。

閆埠貴氣得夠嗆,於是便去找許大茂,現在許大茂一切都以林更馬首是瞻,知道了閆埠貴算計林更,和林更鬨掰了,於是他也不慣著閆埠貴,說他今天要下鄉一趟,也要騎自行車,也拒絕了閆埠貴兩口子。

現如今院子裡有自行車的,也隻剩下傻柱了,現在傻柱娶了趙二丫之後,工資都交給趙二丫管著,而且他也提了工級,還當上了二食堂班長,工資一個月現在五十多塊錢,雖然比不上林更,可是在這四合院也算是高收入了。

另外再加上趙二丫一個月二十七塊多的工資,偶爾傻柱再去給彆人做個酒席,賺點外快,一個月下來,兩口子收入快小百十塊了,雖然趙二丫帶來了虎子,他們還要養虎子,可是現在何雨水也長大了,現在考上了中專,今年就要畢業分配工作了,又有何大清養著她,小兩口的壓力並不大,於是便也買了自行車,天天騎著一起上班。

於是閆埠貴就又腆著大臉來找傻柱借自行車,誰知剛開口,傻柱還沒來得及拒絕,趙二丫就先開口猛噴了閆埠貴一頓,她早就看閆埠貴不順眼了,他們家和林家這兩年隻要吃點好東西,或者是傻柱出去給人做席,帶回來點好東西,閆埠貴要麼堵著大門厚著臉皮要,要麼就直接腆著臉來家裡蹭飯。

剛開始的時候,趙二丫還忍著不吭聲,畢竟林更和閆埠貴關係還算是可以,閆埠貴也是院子裡的管事大爺,趙二丫一直忍著他,不過對他也早就心生不滿。

但是現在閆埠貴算計到了林更頭上,林更都跟閆埠貴翻臉了,趙二丫自然也不忍著閆埠貴了,逮住閆埠貴就是一通噴,明確告訴閆埠貴,以後他們兩家也少來往,再想占他家便宜,窗戶都沒有,更彆說是門了。

閆埠貴被趙二丫噴的老臉鐵青,這時候意識到了得罪了林更之後的後果,整個院子大部分人都不再慣著他了,這以後再想在院子裡占點便宜,那可就真的難了,他這個所謂的管事大爺,現在在四合院屁都不算,絕大部分人都隻看林更的臉色。

閆埠貴這會兒後悔不迭,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借不到自行車,於是隻能無奈的帶著老婆去坐公交車,結果三班車倒到農機廠,足足用了兩三個小時才到,中間還要走不少路,把老兩口給顛的夠嗆,閆大媽還暈車,把早上飯都給吐出來了,把他們倆可惜的夠嗆,大叫賠大了。

到了農機廠之後,他們被門口的門衛給攔住,閆埠貴說要找閆解成,但是保衛科的人說不認識閆解成,不讓他們進。

閆解成是剛入廠,現在保衛科也沒人認識他,而且閆埠貴還不知道閆解成在農機廠什麼部門,說不清楚閆解成所在的部門,保衛科的人更不讓他們進了。

他們兩口子這一下有點傻眼了,廠子進不去,找人打聽也打聽不到閆解成,沒人認識,想要抓閆解成回家都沒辦法,倆人在農機廠外麵等了大半天,眼瞅著再不回家,可能連公交車都坐不上了,於是倆人隻能灰溜溜的朝家裡趕。

但是他們回家還是隻趕上了一趟公交車,等下車準備倒下一趟公交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公交車已經停運了,這下子他們倆人算是徹底傻眼了。

於是老兩口隻能靠著兩條腿朝家捯飭,足足走了三個多鐘頭,晚上九點多才走回四合院,差點把閆埠貴兩口子給累死。

倆人一天都沒吃飯,餓的饑腸轆轆,可是又舍不得在路上找地方吃點飯,舍不得花那點錢,就這麼生生餓著走回了家,到了家又饑又渴而且累的要死,倆人腳底板都打了幾個水泡,兩條腿累的抬不起來,兩個腳板更是痛不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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