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無銀三百兩。
出了一記昏招。
他忘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種。
淺川熏和赤司征十郎一旦發生爭執,吵得不可開交,羽若彌選項可不會忍氣吞聲,但礙於他身負著攻略任務便選擇冷戰,身體力行地處處遠離赤司征十郎,吃飯時候自動劃進父子戰爭的另一方坐在赤司征臣旁邊。
赤司征臣畢竟在商場上殺伐果敢多年,一次便看破了小伎倆,每每碰見淺川熏坐在身邊卻都饒有興致地說破。
由此也能看出淺川熏確實很得赤司征臣的認可和喜歡,隱隱有替她撐腰的意思。
可羽若彌不需要,他感覺這跟公開處刑沒什麼差彆。礙著長輩的關懷,他也不好意思駁回:“沒什麼。”
他心一橫,趕在赤司征臣打定主意追根究底前連忙說:“因為好久沒見到叔叔我更加想念叔叔,至於……小征昨天我們已經見過麵了。”
羽若彌肉麻話語張口就來,全民戀愛糟糕的台詞太過印象深刻他一學就會,此時無疑派上用場,在說到赤司時及時刹車變了稱呼。
嗬,小征,個頭。
赤司征臣果然吃這套。
他心情肉眼可見地大好,開始了新的話題:“我忘記了你剛從征十郎房間裡出來。”
羽若彌:“……”您今天格外敏銳?
羽若彌尷尬地繼續放彩虹屁和赤司征臣解釋清楚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在麵對長輩的時候,羽若彌聲音不自覺放柔,被淩冽少年音裡掩蓋的特有上揚尾音軟軟地展現淋漓儘致。
赤司征十郎在聽見名字時動作一頓,放下餐具看向羽若彌。
淺褐色頭發少年認真鄭重地朝長者解釋著,暖融融眼神堅定,因赧赧不經意間親昵,像是在對重視的人撒嬌。
被他注視,就像注視著一個世界的珍視,赤司征十郎無數次體驗,對他熟悉姿態深入骨髓。
感受到強烈視線,羽若彌偏頭。
眼神清明,不含任何情緒。
熾熱的暖陽如美好的幻象,實際上隻是堅硬冷酷層層冰麵上,反射致命的假象。
赤司征十郎驀然握緊手裡的刀具。
羽若彌奇怪地轉回頭,這邊赤司征臣新的話題已經出現。
“聽你父親說你暑期去國外治療十分有效,基本不成問題,這學期的休學申請可以撤回了?”
“你父母出國在外難以照料到你,我既然稱得上一聲世叔加上和你父親多年的交情,不如搬來赤司家暫住,從冰帝高中轉學和征十郎一起讀洛山高中,也好有個照應。”
赤司征臣目光投向遠處的赤司征十郎:“征十郎你的意見。”
赤發少年語氣平靜:“聽從您的安排,父親。”
父子倆就兩句話決定完一件事情。
當事人羽若彌卻長久沒從對話裡消化消息。
“等一下,叔叔您是說轉學?”羽若彌指甲掐肉,臉上神情稍稍帶點不過分的疑惑,“轉去洛山高中?”
淺川熏不是自國中畢業隨赤司去洛山了?
在洛山呆一年快達成洛山女神高段位聲望,昨晚明明根據赤司態度和好感度,順利推理他所繼承是在赤司線的淺川熏數據……
靠著手心裡疼痛清醒支持,羽若彌冒出一個個問題。
赤司征臣誤以為羽若彌不舍冰帝高中以及相識一年的友人:“冰帝雖然是貴族學校,師資背景不俗,但畢竟是剛剛嶄露頭角的新晉高校龍頭,底蘊遠遠不及京都洛山。論校友資源,才從意大利回國一年的你讀洛山高中大有裨益。”
羽若彌:?
淺川熏從意大利剛回國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