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k or treat(1 / 2)

六零嫁海歸 浣若君 12922 字 7個月前

這天,本沒有再打來過電話。

鄧昆侖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可是蘇櫻桃和褚英都快急死了。

褚英是以為隻有十萬塊,而蘇櫻桃比她還擔心,因為她知道,鄧昆侖想要的是五十萬,一旦這五十萬落到阮紅星手裡,那可全都會成為他將來屠殺華國人的子彈。

等電話的鄧昆侖其實也很煩躁。

軍委的領導們給他布置了很多工作,全是關於重型軍工設備的改造方麵的,甚至,軍方把秦城監獄所有犯人的使用權全交給了秦工,而且,由軍委直接從軍費裡撥錢,現在就要擴建整個秦工。

並且,軍委還給他特批了一個工作間,到時候軍區會派人專門駐紮,並且跟紅岩軍區聯絡,給他一個良好的工作環境,讓他深入軍工重型武器的研究。

這意味著,他隻要早回去一天,就能早一天著手工作。

而他能早點展開工作,對於目前的越南戰場,珍寶島,都有莫大的幫助。

但是本的五十萬把他拖在這兒,讓他離不開身。

轉眼又是一天。

對於時間就是生命的鄧博士來說,如此空落落,不工作的一天可不好捱。

第二天早晨,昨天沒有現過身的褚岩又來了。

褚岩這個人,不止鄧昆侖看不透他,就連褚英,經常都覺得看不透他。

他在警衛營,是因為感情方麵的原因不得不轉業的。

他的前妻是褚英的母親介紹的,父親也在部隊上工作,門當戶對的一對兒,就是那女同誌兩條腿天生不一樣長,說白了就是有點瘸,為此褚岩很是嫌棄對方,鬨著要跟對方離婚。

既然離了婚,警衛營肯定他就呆不下去了。

要不然,警衛營多好的工作,他怎麼可能舍得丟。

而地方上一個營長,開玩笑吧,營級乾部在一個大軍區就是小螞蟻,他都32了,真的在地方軍區做個營長,自己都不夠丟人的。

所以他最近應該是一直在想辦法,到處幫自己跑這事兒,看轉到地方之後,能不能升個中校,至少有個副團級的職位。

褚岩自我認為,他一直都特彆反感蘇櫻桃,是真的反感,他的前妻是個吵架,誣賴,甩鍋方麵的高手,永遠都能讓自己保持在道德和真理的至高點上。

但褚岩不反感她,反而挺可憐她。

相比之下,蘇櫻桃讓他覺得討厭,因為自打頭一回見過蘇櫻桃,直到今天,那個女同誌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一直在觀察,在尋找她讓他反感的方麵,但迄今為止還沒找到。

到了華風賓館,上了樓,估計博士夫妻還沒起床,褚岩就把腦袋磕在人家房門上,輕輕噓了口氣,閉上眼睛又得搖搖頭:蘇櫻桃的黑天鵝,怎麼就那麼好看呢?

昨天,終於,在長達40天後,蘇櫻桃的例假來了。

她自己開心的差點沒跳起來,但看著失望的鄧博士,又隻好假裝自己並不開心。

夜裡,蘇櫻桃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就怕要弄臟人賓館裡雪白的床單,一大清早起來,立刻差著鄧博士要出門去前台要衛生紙。

博士一打開門,一個人居然就靠在門上,隨著他一把拉開門,險些撞進屋子裡來。

“博士起的挺早的。”褚岩一頭撞開了門,忍著尷尬說。

兩隻眼睛看起來通紅,顯然這兩天褚岩沒有睡好過覺。

鄧昆侖,從褚岩急著送走文物開始,再到為了護照他狗急跳牆了一回,對他就沒有原來那種知已式的,比兄弟還親的感情了。

而且他靠在房間的門上,像極了機械廠那些一天沒事兒乾,偷聽彆人家閒話的長嘴婆娘們。

“褚營長怎麼來了,還這麼早?”鄧昆侖問。

褚岩當然不是那些長嘴婆娘,他來,是有正事兒的。

“法領館裡那幾樣文物,也該打包運走了,鄧博士,您還沒簽字呢。您要今天簽了字,正好明天有架前往法國的飛機,我可以協調法國方麵,直接把東西送上飛機。”他說。

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關係著鄧昆侖能不能從一個古怪的老頭子那兒弄到十萬塊錢呢。

但鄧昆侖居然來了一句:“今天是萬聖節,我得先去買個南瓜,做個燈,再買頂帽子,給我們家兩個從西方歸來的孩子們過個真正的萬聖節。褚營長,你知道哪兒有南瓜賣嗎?”

褚岩昨天就聽說鄧昆侖跟本在電話吵了一架,對於鄧昆侖的那十萬美金,他其實並不在意,因為這筆錢跟褚岩沒有任何關係。

他真正的目的,就連褚英都不知道,隻有他自己知道。

而現在,他要做的事情,依然是讓鄧昆侖趕緊簽字,好送走那幾樣文物。

但這個執拗又犟氣的博士,書呆子一個,偏偏問他哪兒有南瓜賣,還要搞個南瓜燈。

褚岩心裡氣的吐血,不過深吸了口氣,對於這個書呆子,還是打算表達一點自己的憐憫:“要買南瓜嗎,走吧,帶著孩子們,我陪你們一塊兒去買。”

“我們自己會買的,你先回吧,我要簽字的時候再找你。”鄧昆侖說完,拍了拍褚岩的肩膀:“一起下樓吧,我要去一樓要點衛生紙。”

褚岩快要被氣炸了,這個博士簡直就是個軟蛋,窩囊廢,要衛生紙這種事情,他都要自己跑腿自己乾,就不知道他娶個女人回來到底是乾嘛用的。

不過自打前天晚上看蘇櫻桃跳過一回芭蕾,褚岩還挺想再看看蘇櫻桃的。

但隨即他就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光:那是博士的夫人,他總看那個女人乾嘛。

下了樓,褚岩雖然生氣,但沒辦法。

這個軸腦筋的博士,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去要衛生紙,要完之後上樓。

坐在樓下的車裡,不一會兒,他就看博士帶著湯姆和珍妮,以及蘇櫻桃幾個,從賓館裡出來了。

今天跟著褚岩的不是小劉,而是他另一個馬仔,一個又瘦又小,猴兒一個的小年青。

“哥,咱們不走嗎,你一直盯著那個女人乾嘛呀?”馬仔問。

褚岩冷笑了一下:“放屁,我看的是那個男人,誰說我看那個女人啦?”

沒看嗎?

馬仔分分明明,看他一直盯著那個女人,就跟那個女人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也不對,就跟一頭餓狼一樣。

最終,他咧嘴罵了一句:“鄧昆侖你牛什麼牛,再橫,那兩樣文物還不是要經你的手簽字送到M國去,賣國賊一個,裝什麼高尚。”

回頭,他又看了蘇櫻桃一眼,還是那件粗笨笨的,麅子一樣的大棉衣,此刻的她又讓褚岩懷疑,那天晚上看她跳黑天鵝,是一場幻覺,綺夢一樣的幻覺。

深吸了口氣,褚岩還是覺得,如今於自己來說職位的事情更重要。

……

在這個國家,隻有華風賓館還保留著一些西方傳統,而萬聖節這個西方式的節日,華國人根本不過它。

但鄧昆侖今天興致勃勃,先是要找個菜市場,非得要買一個南瓜,給湯姆做個燈。

湯姆特彆興奮,久違的南瓜燈,他居然要有一個南瓜燈了?

首都當然有大的菜市場,但是進了菜市場,湯姆就沮喪了。

正是年前大囤菜的時候,他們去菜市場又晚了點,連著找了三個菜市場,才找到一個皺巴巴的小南瓜。

不過雖然小,而且蔫巴巴的,但聽說可以擁有一枚南瓜燈,湯姆特彆高興,抱著個小南瓜,愛不撒手。

但接下來,鄧昆侖興致勃勃,還要讓蘇櫻桃帶著他們買一塊布給珍妮做個鬥篷,以及,要給她做一個尖尖的帽子,於是,幾個人又滿首都城的,要找一個百貨商店。

這一找,又是好半天的時間,才找到一批可以用來做鬥篷的布,至於尖尖的帽子,這個真的辦不到,因為滿大街,隻有牛鬼蛇神們才戴那種帽子。

事實上,直到此刻,蘇櫻桃跟湯姆和珍妮一樣,依然以為,鄧昆侖隻是為了今天的萬聖夜真的要裝扮一下,所以認認真真的,準備給湯姆做個南瓜燈,給珍妮做一個鬥篷。

湯姆一回賓館,就興奮的東敲一家門,西敲一家門,去找人通知,說自己今天要過萬聖節的事情了。

鄧昆侖昨天夜裡就把兩個陶罐取回來了,那柄石斧子,他也不知道從哪兒搞了一個來,又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幾顆看起來,像是豬的牙齒的東西,湊在一塊兒,現在才要給這些東西上色。

起身,他又把珍妮從隔壁喊過來了。而這時,他才準備要用砂紙打磨那兩個陶罐,並且給這些東西上色呢。

“珍,叔叔今天要做一件特彆重要的事情,到時候你得幫叔叔一個忙,能不能,敢不敢幫?”鄧昆侖說。

這要是湯姆,蘇櫻桃不放心,因為那小家夥腿短,人小,跑不快。

但珍妮不一樣,大姑娘了,皮膚黑,說話少,而且最重要的是跑的快。

“咱們要去一趟法領館,你看,叔叔畫了幾樣東西,你嬸嬸還會給你做一個糖袋,你要一路拿好這個糖袋,而且,到了法領館之後,要一直緊緊的跟著叔叔,因為叔叔要乾一件特彆重要的事情。”邊打磨著陶罐,鄧昆侖邊說。

頓了一會兒,看珍妮一言不發,他以為這丫頭是害怕了,於是又說:“這件事情特彆重要,但叔叔不能告訴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你要害怕,現在就回隔壁,叔叔叫湯姆來,讓他跟叔叔一起去辦,好不好?”

“不用,讓珍妮去吧。”蘇櫻桃插了句嘴:“我們這丫頭,甭看她是個悶葫蘆,關鍵時刻能頂大用。”

珍妮吐了一下舌頭,當著鄧昆侖的麵,突然兩隻手一抱,拳頭掰的咯咯響。

這簡直凶的嚇人,這還是原來那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嗎?

“這丫頭會不會太凶了一點?”鄧昆侖看著皮膚黝黑,個頭高高的珍妮,突然之間發愁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等她長大,會有男孩子喜歡她,跟她談戀愛嗎?”

“我才不要跟男孩子談戀愛,我討厭他們。”語氣**的,珍妮居然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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