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紅裝愛武裝(1 / 2)

六零嫁海歸 浣若君 9550 字 7個月前

市醫院裡,小湯姆張著嘴巴,正在乖乖的等醫生給自己看牙。

“小同誌,你的牙齒居然長了蚊牙,這在現在的小孩中特彆少見,可必須要好好保護,以後就不能再吃糖啦。”市醫院的醫生對湯姆說。

湯姆苦著臉點了點頭,其實他的牙並不疼,就是大牙的牙槽幾乎全黑了,據說,黑黑的就是牙蟲。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減緩這種蛀牙進程,在美國,會有一些醫生用窩溝封閉劑進行牙窩封閉,咱們國家呢?”鄧昆侖看著湯姆的牙齒,也是直皺眉頭。

“咱們本地特有的紅柳枝,可以給他嚼一嚼,那個對牙蟲挺有效果的。”醫生想了想,又說:“鄧博士,這孩子的骨齡有8歲了,但目前還是一口乳牙,看他這……體重可真沉啊。”醫生抱了抱湯姆,又說:“讓他多乾點體力活兒吧,比如撥撥紅柳,鋤鋤地,對他的長高有好處。”

“走吧,叔叔今天帶你去墾荒去。”鄧昆侖於是說。

湯姆可不喜歡撥紅柳,他不喜歡任何體力勞動,隻喜歡像野狗一樣四處晃。

“好叭!”目前也隻能答應,誰叫現在的人都鼓吹乾活呢。

現在就講究個:農業大生產,乾活治百病。

隻要是小病,醫生基本不開藥,都是勸大家去勞動,勞動一下,出身汗病就好了。

湯姆跟著鄧博士一起進了農場,而且還是去最遠的地方挖紅柳。

他心裡其實亮的跟明鏡似的:那個醫生,就是想讓他乾點活,哼!

叔叔挖了一根紅柳出來,挑了細細的一枝,剝光皮就讓他嚼著。

正所謂懶驢上磨屎尿多,湯姆挖了一會兒就煩了,一會兒要去拉個尿,一會兒又要去拉個屎。

這不,他借著撒尿,正躲在一個地方瞅小螞蟻打架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有悉悉祟祟的聲音,隱隱還有一個女人哭的聲音。

湯姆於是站起來看了一下,這個女人她認識,小鄧村的鄧東明。

而跟她說話的,則是一個老太婆,聲音極為尖刻:“你娘搶了我的大金牌,我不敢跟她吵,但是我也聽說了,你們農場來了一個特彆厲害的人物,你們全農場的人要搞接待,你現在給我500元,我啥也不說了,要不然咱們走著瞧。”

“娘,您能不能彆這樣啊,你這樣是要逼死我的,農場來的可是外國領導.人,您可不能亂鬨。我也沒錢給你,你走吧,行嗎?”鄧東明哭著說。

“我沒錢養孩子,怎麼辦,那孩子可是王勝的,王勝是你丈夫,你就得給我錢。”

“我們早就離婚了。“

“我不管,反正你要不給錢,我就想辦法來農場鬨,鬨掉毛紀蘭的工作,讓你們在全國人民麵前丟大臉,我看你怎麼辦。”

湯姆可是一個金錢觀念極重的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個老太太是在威脅鄧東明。

本來,他是想把這事兒告訴鄧博士的,但是他又怕叔叔要逮著他去挖紅柳,蹦蹦跳跳出了林子,走了不遠,看到魯局魯一平,這可是他最喜歡的公安叔叔,他立刻就把事情告訴魯一平了。

而且他立刻另拜山頭,全程跟著,就要陪魯一平去破案。

魯一平帶著公安們,就是要確保希哈努克來訪的全程,不出任何差錯,任何漏子。聽說有這種事情,還了得,當然立刻就來調查了。

而鄧東明的事情呢,則是這樣的,王婆子原來就沒想放過她,好在有段時間,陶慧一直接濟著王婆子,她就沒怎麼鬨鄧東明。

最近那個陶慧直接消失了,生死不明,王婆子斷了生計來源,再聽說農場裡要來特彆厲害的客人,從收音機裡一聽說,就來農場,準備論鄧東明一筆大的。

今天大家都忙,要不是湯姆聽說了,鄧東明其實是不打算報案的。但因為湯姆提前說了,魯局又來追問,鄧東明就隻能實話實說:“王婆子是我前婆婆,這兩天一直在糾纏我,想要錢。”

“所以你是咱們秦州那個不會生孩子的鄧東明?”魯一平想起這個人來了。

鄧東明愣了一下,難堪的點頭:“是。”同時眼圈也紅了。

魯一平話一出口才知道自己說錯了,連忙說:“其實我也沒有生育功能,前妻就是因為這個離開我的,這不算什麼大事,咱們這種人不想後代,過好自己就行了。”

所以他也離婚了?鄧東明心說。

“不要怕,你那個婆婆我認識,隻是一個農村老太太,沒什麼好怕的,這幾天你跟著我吧,我會保護你的安全。”魯一平又說。

他還想跟鄧東明多聊聊,低頭一看湯姆居然在嚼樹枝,覺得孩子太可憐,這得多饞啦,居然嚼根樹枝?

再一摸兜,也沒看清楚是啥票,隻看有張上麵寫著個糖字,就遞給湯姆了:“到供銷社兌點糖吃,彆整天嚼樹根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湯姆接過糖票,嚼著樹枝,給自己兌糖吃去了。

今天,不但農場裡處處貼著紅標語,而且所有人都穿的特彆新鮮,乾淨,漂亮,而且因為來了很多照相的,所有的農工們都乾的熱火朝天。

湯姆拿著糖票,出了農場,仔細一認,才發現這是古巴糖的糖票。

在全農場,隻有一個孩子會吃古巴糖,那就是張冬冬。

湯姆看張冬冬吃的那麼香,經常想問蘇櫻桃要一點,蘇櫻桃不肯買,說那個糖不好吃。湯姆不信邪,而且還要給自己做個心理建設:這回他可不是主動吃糖,隻是為了嘗一嘗古巴糖有多難吃才吃的,而且事先吃了那麼多的紅柳枝,吃點糖應該沒什麼事情。

蹦蹦跳跳到供銷社去買糖,售貨員都對湯姆另眼相看:“你確定你要古巴糖?”

“嗯!”湯姆使勁兒點頭。

售貨員從一個角落裡拎了隻袋子出來,抓了他一大把:“給吧。”

湯姆把大把的糖分裝到綠軍裝的兩個兜兜裡,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泥巴的味道?再嚼:怎麼有點上回他好奇蚯蚓是個啥味道時,嘗過的,蚯蚓的味道?

好吧,他再嘗。

不行,湯姆要吐了,這是他好奇的時候,嘗過的,自己鼻涕的味道。

這玩藝兒可太難吃了,張冬冬為啥吃那麼香,湯姆有點明白了,那是因為他從來買不到彆的糖吃的原因。

得,還是回去跟叔叔一起挖紅柳吧,要不然叔叔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肯定會著急的。

不過,湯姆才跑經過招待所的門口,就給人拎住了後脖子。

“褚岩?”湯姆說。

“小家夥,過來,今天,我得給你看個好看的,一會兒,你就等著喊我叫叔叔吧。”褚岩咬牙切齒的說。

小王八蛋,從來不喊他一聲叔叔,褚岩準備給他點顏色看看。

現在是下午的5:30分,迎接希哈努克的晚餐,就在這個招待所裡吃。

招待所的幾個廚子正在烹製晚宴,這頓晚宴,用蘇櫻桃的話說,廚子隻需要用秦州風味,隻用廠裡的羊,彆的什麼都不用,所以,廚師煮了一鍋農場裡的大肥羊,一半紅燜,一半手抓,還用炭火,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烤了一整隻。

香味彌漫整個秦工的上空。

褚岩第一次到訪秦工的時候,張平安首長前,首長後的招待著他。

而現在,他成了一個小警衛排的排長,張平安就不尿他了,轉頭,熱情洋溢的去招待希哈努克了。

褚岩今天看著蘇曼了,因為答應了要盯婚,蘇曼一直在四處找他,但他不想見蘇曼,他寧可娶沒心沒肺的孫緊都不想娶蘇曼,所以他才悄悄躲在這兒。

就想看看,蘇櫻桃今天要吃個什麼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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