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一輩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生研所的那些專家們為了留下我,無所不用其極的討好我,不停的說內蒙的風光有多漂亮,這個國家的人民又有多麼淳樸。他們根本不知道美國有多麼的美好,隻要有錢,它就是天堂。鄧昆侖,人的本質就該是追求更好的生活,而你們就是一幫反人道主義者。”kate尖叫說。
淳樸和熱情是留不住客人的,在kate這兒隻有利益的交換,以及賺錢。
一聲刺耳的玻璃碎裂聲,於是kate又是一聲尖叫,撕心裂肺。
顯然,鄧昆侖又砸了她準備帶走的東西。
那才是她賴以獲得更大金錢回報的,能讓她一夜暴富的東西。
蘇櫻桃大概明白了,剛才kate包裡那一盒藍色針劑,不是什麼美藍注射劑,而是中華鱟的血清,她把這東西拿到美國,隻要賣給藥品公司,就能賣一筆大錢。
而現在,華國整體是被世界經濟體所封鎖的。
不說國內沒有專利體係,我們甚至連聯合國都沒有加入。
現在kate把這東西拿出去,其實本質跟褚武那幫人差不多的。
她賣血清隻能賣幾萬美金,但從今往後,華國的子孫後代,隻要用到中華鱟血清製成的藥品,都得向美國交納專利金。
哢嚓幾聲之後,鄧昆侖從屋子裡出來了,說:“走吧,咱們回家。”
Kate在房間裡撕心裂肺的哭了兩聲,突然停了下來,出門喊了一聲:“博士。”
蘇櫻桃回頭一看,kate的臉上好大一個巴掌印子,紅裡透著青,青裡透著紫。
這男人,他還真打,打的kate的臉腫的那麼高。
“隻有你們這一輩人才會這樣,等你的孩子長大,他也會跟我一樣,義無反顧奔赴美國。”kate手捂上臉頰,說:“他們會離開你心愛的國家,會去繼承本的遺產,而這件事情你是阻止不了的。”
鄧昆侖沒說話,也沒回頭,抱著他將來大概率要背叛他的兒子下了樓,開車,回家。
蘇櫻桃不知道kate到底是怎麼想的,而且覺得他既然已經把藥劑給砸了,事情就算完了,她還有個孩子在美國呢,沒必要上綱上線的,總不能把一個女人趕儘殺絕吧。
打電話讓海關查她的行李,彆她給海關扣留,再在華國坐牢,那她的女兒怎麼辦。
“現在沒有足夠的法律法規來規範這些事情,但是國家花錢雇她,生研所的同誌們幫她成功的戒酒戒煙,對她那麼好,甚至把她寫進醫學教材。她卻轉身帶走於國家來說那麼寶貴的東西,我沒有報案,讓公安當場逮捕她已經夠給她麵子了。”鄧昆侖下了車就說:“我得去洗個手,上樓打電話,你帶傑瑞先回家吧。”
他是得洗洗手,要不然他從今往後都休想上她的床。
到了秦工,兩人要下車,鄧昆侖打開後座車門,突然伸出手,抱了抱蘇櫻桃。
“謝謝你,小蘇,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在一個物資如此貧乏,百廢待興的國家,堅守在如此貧窮的地方,鄧昆侖可以永遠堅守下去。
他也可以理解kate的鄙視,但他不能容忍她盜竊。
孩子將來會如何選擇,鄧昆侖不知道,不過此刻,他非常感謝蘇櫻桃這麼執著的,一直陪著他。
“你兒子也會陪著你的,放心吧,他要將來敢加入美國國籍,我打斷他的腿!”蘇櫻桃篤定的說。
……
今天蘇櫻桃回家,迎門照麵居然碰上褚岩。
他又在小白樓晃悠。
而湯姆,則在家裡放收音機,還是一嶄新的磁帶,上麵全是《一分錢》、《我是公社小社員》,以及《井崗山下種南瓜》、《路邊有個螺絲帽》之類的兒歌。
雖然博士一心認定他兒子愛聽鋼琴曲,但是一聽到這些歡快的兒歌,傑瑞就會樂的手舞足蹈,還喜歡讓蘇櫻桃抱著他搖來搖去。
聽的樂滋滋兒的,口水直流。
“這是你給湯姆買的磁帶?”蘇櫻桃問。
現在的磁帶也是供給產物,一般隻有學校才有權力批得到,普通人是買不到這些東西的,家裡有一盒兒歌磁帶,那得多風光。
廠裡好些小孩子都趴在白籬篤上,聽著湯姆放出來的音樂。
湯姆現在比小學校長還風光一點。
“對了,蘇櫻桃,你肯定知道渣滓洞吧,最近一次修正烈士名單的時候,我生母孫寧的名字被宣傳部的人從烈士名單上劃掉了。包菊一直跟我說我生母在渣滓洞裡曾經是叛徒,她是怕要連累到我,才沒把這事兒給張揚出來的,這話我從小就聽她說,但我是第一次跟人提及。”褚岩點了點頭,突然說。
渣滓洞裡坐過牢的烈士名單裡,一直有褚岩生母孫寧的名字,而這個名單是由宣傳部負責的。
在蘇櫻桃夢裡也差不多,包菊先是抹掉孫寧的名字,再慢慢的從回憶錄裡暗示孫寧是叛徒,等到將來褚司令從實權崗位上一退下來,褚岩的生母,就被包菊明目張膽的說成叛徒了。
褚岩永遠不可能被提撥上去,也跟這個有關係。
“要是有一張美國護照好了,我想去趟台灣,台灣還有渣滓洞裡撤出去的警衛,我總可以問到真實情況!”褚岩貪婪的吸了口氣,伸了伸懶腰,順:“博士沒有了,但工作間那幫老家夥身上還有美國護照,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犯罪啊。”
蘇櫻桃頓時一愣,心說這家夥當初想偷博士的美國護照,該不會就是想去台灣,查他母親的事的吧?
他在她夢裡,也是從拿了那本護照後,整個人就變了,開始他違反犯罪的生涯的。
他可真是,永遠跳躍在犯罪邊緣。
兩岸沒互通前去台灣,他這可是在找死!
而且,他跟她說這個乾嘛?
“蘇櫻桃,博士的護照你沒燒,當時是耍我的吧?”褚岩突然又說:“護照借我用用行嗎?我真的急用!”
這家夥,他要接近誰,那簡直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蘇櫻桃翻了和白眼:“早就燒了,你就死了心吧!”
但她心裡,突然想到包菊是不是叛徒那事兒,自己該怎麼查了。
且不說這個,看褚岩脖子上隱隱掛著一根繩子,她突然想起來,那是顆子彈,他還說那是日本浪人打在李鴻章臉上的子彈,說是要送給她兒子的。
“對了,你不是說你那顆子彈要送給我兒子嗎,你怎麼還掛著它?”蘇櫻桃問。
褚岩於是解了下來,說:“他沒抓到呀,要他抓到了我肯定會送給他。”
“上回我也沒仔細看,你現在讓他抓,我看他能不能抓得到。”蘇櫻桃也是開玩笑,畢竟覺得,小孩子抓不到這玩藝兒。
“抓就抓,來吧小家夥,看你能不能抓得到。”褚岩搓了一下雙手:“真要抓到,我就讓你掛著它上首都。”
上回就算誤打誤撞,讓這小子抓到了,這回褚岩才不信呢,他就在孩子眼前閃一下,才不信這家夥能抓到。
結果剛把項璉拿出來,才落到孩子麵前。傑瑞一伸手,穩穩的給抓住了。
兩隻無辜的大眼睛,仰頭看著褚岩,小家夥現在已經會笑了,咧開嘴巴笑的可燦爛了,還流著點乳白色的口水。
一臉的天真無辜。
幸好蘇櫻桃因為一隻蒼蠅而回頭,撲蒼蠅去了。
褚岩一把就把子彈給搶了回來了。
這小王八蛋太會砸場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褚岩:又一回耍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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