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考到貴妃墓14(2 / 2)

仿佛方才的事,就隻是君主突然興起的一句問詢。

之後宴席上再沒了異常的地方。

李琩也同身邊的親信好友,暢談著近日長安裡的趣事。漸漸將之前對父親稱呼妻子“玉奴”、言辭裡頗為親密的不適一事,全都拋到了腦後。

隻有李隆基在宴上坐了一會兒,在最後離宴之前,望向李琩的視線,頗有深意。

“……”

既然玉奴不在,那這場宮宴,他便也沒了再繼續留下來的意義。

而至於玉奴不肯進宮……

李隆基收回了望向李琩的眼。

……他總會有辦法讓她主動進宮來見自己的。

*

一場宮宴寥寥結束,李琩還是如以往那般,不曾在外多逗留,直接讓侍從驅車回了府裡。

玉奴正在府裡等他。

李琩一回到王府,連衣服都不曾換,便直接腳步急切的前往了後院。

“……”

果然,玉奴又在院子裡撥弄她的那把寶貝琵琶了。

李琩麵上揚起一抹笑意,朝她走去。

本以為,他們往後的日子也會這麼一直閒情適意、琴瑟和鳴下去。

卻不想從第二天開始,李琩便變得尤為忙碌起來。

*

“嘎吱——”

李琩回來的時候,玉奴都已經睡了。

縱然李琩已經很小心很小心的放輕了自己的動作,可那木門發出的聲音,還是驚醒了本便覺淺的美人。

“……十八郎?”

初初醒來的美人,意識還有些不大清醒。

她睜著一雙朦朧的眸子,正是要支著床榻起身。

那邊,李琩見自己到底是驚醒了妻子,便索性放開了步子,大步走到榻邊。把將將要起身的美人,又重新給按了回去。

“你繼續睡便好了,不必起身。”

“嗯。”

美人聽著他的話,又重新躺回去不動。

李琩小聲問她,“是我剛剛吵醒你了?”

她搖搖頭,沉默一會兒。

然後又反過來問他,“……十八郎這幾日怎麼都回來得這麼晚?”

李琩笑了一下,沒說話。

直接動手脫起了自己的外衣。

直等身上隻剩了一件裡衣的時候,他這才麵色含笑的對榻上美人說了一聲,“玉奴你往裡麵讓讓。”

“……”

美人聞言,聽話的往裡頭讓了一些。

李琩迫不及待的掀開被子、就上了榻,直接將美人給攬入了懷裡。

“父皇近日事務繁多,分了許多給我。如今我也有實務在身了,相比之前,自然要更為忙碌一些。”

他說著,眼裡像是閃著一道亮光。

其實要說身份,他是壽王,早便該接觸朝堂上的那是政事了。

而事實也是如此,早在多年之前,他受封壽王之時,便已進入了朝堂。

隻是後來,母妃謀劃擁他為儲,陷害了彼時的太子和兩位親王,說他們意圖謀反。

彼時父皇是信了。

他斬殺了那“大逆不道”的三人。

但隨後,在天下人都為他們鳴冤之後,父皇便派了身邊的寵信去查,隨之,便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

不得不說,彼時李隆基的心裡,是真的有武惠妃的。

他發現了武惠妃的謀劃,卻並未對武惠妃下手,隻是革去了李琩的職務,免了他的早朝,讓他閒賦在家。

而武惠妃後來,也是因為這事有了心病,所以才早早去世。

原本李琩都以為自己這輩子,也不過就是這樣了。當個閒散王爺、遠離朝堂,終生便與自己的玉奴嬌嬌舉案齊眉。

卻不想,父皇竟又重新的重用起了他。

“……”

李琩心裡不由自主的生起一股豪情。

畢竟是生在帝王家,若是可以,誰又不想去搏一搏那個位置?

而且,他還如此年輕,也有自己的豪情壯誌。

怎麼就真的,忍心自己這輩子就這麼被圈在壽王府裡了呢?

李琩興奮得臉上都暈出了一抹潮紅。

他緊緊將妻子摟在懷裡,激動時便垂下頭,在她額間重重印下一口。

“玉奴,我會叫你做這天下最尊貴的人的!”

他如此隱晦的說著。

那些隱身在一旁的後世之人、和那些身處另一時空的直播間觀眾,倒是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

可美人卻沒聽懂。

她隻聽見了他話裡的“父皇”二字。

然後便像是傻了一樣,怔怔的問他,“……你、你說,是誰讓你變得這麼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