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個酒吧？我給你哥打電話接……”
“彆給他打電話……”卓凡打斷楚卿的話，“是朋友就彆打電話。”
“啪嚓！”手機裡傳出酒瓶破碎的聲音。
楚卿拿卓凡沒辦法，又有些擔憂卓凡受傷，“你在哪個酒吧？我去接你。”
顧惟軒聞言，皺起眉看向楚卿。
“我在5號酒吧，不對，我在5號包廂，名字叫克萊……克萊什麼……”卓凡的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小。
“卓凡，你說克萊什麼？卓凡，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楚卿看著手機，有些擔心，“怎麼沒聲音了？”
“可能是喝多了睡著了。”顧惟軒說完，拿起自己的手機。
楚卿扭頭看向他，“你給誰打電話？”
“當然是給卓文打電話，讓他把卓凡接回家。”顧惟軒撥打卓文的手機號，“大過年的，不回家耍什麼酒瘋。”
隻是響了一會兒，也沒有人接聽。顧惟軒皺起眉，“怎麼不接電話？”
楚卿猶豫了一下，“要不我們把卓凡接出酒吧送回家。”
顧惟軒看向楚卿，“好吧！我去接他。”
兩家畢竟是世交，顧惟軒當然不能明知卓凡可能會出事卻不管。
“我也去。”楚卿見顧惟軒不讚同地看著自己，就把手放到他胳膊上，“你出去，我也睡不著，帶我一起去吧！老公。”說完，推了顧惟軒胳膊幾下。
顧惟軒，“……換衣服。”
……
倆人換好衣服，輕聲下樓戴上圍巾，穿上羽絨服、鞋子。
來到車庫開出一輛汽車，和值夜班的保全人員打了招呼，離開老宅前往市中心。
“你知道卓凡說的那個克萊什麼酒吧嗎？”楚卿問。
“是克萊斯特酒吧，離市中心不遠。”顧惟軒一邊說，一邊繼續給卓文打電話。
沒過一會兒，卓文的手機終於接通了。
“喂，卓文，你怎麼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你弟弟離開劇組，大過年的跑酒吧喝酒去了。”
“什麼？！”卓文的聲音透著意外和震驚，“他在哪個酒吧？”
顧惟軒說了酒吧名和包廂，卓文就掛斷了電話。
“這人，也不說聲謝謝就掛斷電話。”顧惟軒說完，瞥了眼楚卿，“老婆，咱們回去吧！反正卓文也會去接他弟弟。”
“都出來了，還是去看下吧！”楚卿說到這，瞪了顧惟軒一眼，“還有彆叫我老婆。”
“你都喊我老公了，我叫你老婆有什麼不對。”
楚卿，“……”
他這算不算給自己挖了坑。
“哼！”楚卿扭過頭，反正叫“老婆”他不理就是了。
……
汽車開到酒吧門外不遠處，楚卿下車跟著顧惟軒走進酒吧。
酒吧裡，對比平時的人要少一些，這讓顧惟軒鬆了口氣。
人不多更好，免得擠到楚卿。
雖說人不多，但顧惟軒還是讓楚卿緊跟在自己身邊，彆到處亂走，免得被人衝撞了。
楚卿點頭，把圍巾往上拽了下，遮住半張臉，跟著顧惟軒上了二樓，找到5號包廂。
不過沒等進去，就聽見裡麵隱約傳出卓凡呼救的聲音。
“救命！有人綁架……”
楚卿連忙推開包廂門，卻見卓文拽著卓凡的胳膊。
卓凡賴在沙發裡，另一隻胳膊還摟著沙發背。
楚卿，“？”
這哥倆在做什麼？
顧惟軒沒想到卓文來的這麼快，“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我本來就在外麵，接到你電話就直接來酒吧了。”卓文說到這，看向卓凡。“小凡，跟我回家。”
卓凡搖頭，“我沒有家了，我成沒家的孩子了……”
卓文臉色一變，“小凡，你在胡說什麼？”
卓凡絮叨，“我沒有家了，爸媽也不會愛我了，嗚……”把頭埋到沙發裡哭。
卓文放開卓凡的胳膊，“小凡，爸媽怎麼會不愛你……”
“騙子，都是騙子……”
楚卿坐到卓凡另一邊，“小凡，你在胡說什麼呀！卓伯父、卓伯母，還有卓大哥都很關心你的，怎麼會是騙子。”
卓凡聽到楚卿的聲音，扭頭看向他，隻是看的有些重影、模糊。
“沒有爸媽，沒有哥哥了……”卓凡轉身摟著楚卿哭，“我好可憐……”
卓文臉色有些不好看。
顧惟軒看的也青筋直蹦，有些想打人。
不能怪他手癢癢，任誰“老婆”被彆人當麵抱了，都不會有好臉色。
卓文趁顧惟軒沒打人之前，脫掉黑色毛呢大衣兜頭蓋到卓凡身上。
醉糊塗的卓凡，“天怎麼黑了。”
然後就感覺身子一晃悠，大頭朝下。“救命！”
大衣裡傳出卓凡發悶的聲音。
楚卿看著把卓凡扛起來的卓文，“這樣卓凡會不會不舒服，彆在吐了。”
“沒事，要吐就吐衣服裡。”卓文說完，臉色有些黑地扛著弟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