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張陽?”
聲音從耳邊傳來,張陽才感覺身上的壓力驟然一空。
“啟稟陛下,我是張陽!”
“嗯,倒是不錯的小家夥。竟然是稀有的窮奇血脈...”
妖皇看著張陽笑著點了點頭。
見到自己父皇笑了,太子白鈞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看樣子,張陽的裨將之職應該是穩了。
“聽說你練兵不錯?把區區一千人的大風營,訓練成西域鎮精銳中的佼佼者?”
妖皇把手搭在扶手上,倚在靠背上輕聲道。
這一點武安君銀梅在來信中特地與妖皇說明了,意思也很明顯想要繼續把張陽留在西域鎮。
“陛下,並非我之能。而是西域鎮環境造成的,不成為精銳,壓根活不過兩輪戰爭。
而且我們還是清剿隊,每次狩獵都有數不清的遭遇戰!”
張陽小聲解釋道。
他可不想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妖皇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西域鎮的危險,他比誰都明白。
要不然西域鎮也不會出如此眾多的大將,像是鎮魔將軍、青峰元帥都是西域鎮出身。
“兩次首功,提拔裨將倒是夠格了!不過...”
妖皇笑著看著張陽。
太子一聽“不過”兩個字,心裡一突,剛剛想說什麼。
但妖皇絲毫沒有給他機會,“聽說你來時,斬了一個城門校尉?”
“父皇,這件事...”
妖皇眼神冰冷的看向太子白鈞,“我沒問你!”
張陽心裡一沉,深吸了一口氣,“啟稟陛下,是斬了位城門校尉!”
“好大的膽子!”
妖皇聲音越發冷清。
“陛下,這位城門校尉無端衝撞太子龍旗,罪該萬死!
若是不嚴懲,不足以正妖庭威嚴!”
妖皇直直的看著張陽,一言不發,整個大殿中靜的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良久,妖皇開口道:“倘若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還會這樣做嗎?”
太子白鈞臉上出現焦急之色,想出言但又不敢。
“陛下,我還會這樣做!
冒犯太子龍旗就是對太子不敬,就是對您不敬,就是對皇族不敬!
該殺!”
張陽單膝跪地木著臉沉聲道。
話音一落,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傳蕩。
太子白鈞此時臉色發白,很少有人敢在自己父皇麵前這樣說話。
這次張陽怕是有危險了!
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不管怎樣張陽是自己心腹,就算是拚著被父皇責罰也要保下來。
“哈哈哈...好,記住你說的話!好好護衛太子...”
妖皇白阜爽朗一笑。
整個大殿中都開始明媚起來。
張陽暗暗攥了攥拳頭,‘賭對了!’
妖皇對太子如此重視,不可能因為自己斬了一個區區城門校尉就如此生氣。
“有功就要賞!雲州那裡缺個偏將,你倒是可以去曆練曆練!”
妖皇笑眯眯的看著張陽。
太子臉色一變,明顯這個任命超過他的預料。
官職雖然是比裨將還高一階的偏將,但卻是在雲州。
雲州雖然距離毗南鎮最近,但與四鎮比起來壓根不是一個級彆。
如果張陽真的去了雲州,自己相當於斷了一臂!
“慢著,父皇!”
還沒等太子白鈞開口,大皇子一臉焦急的從殿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