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淵的眉毛皺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籠中的雪橇犬。
雪橇犬的前半身伏低,齜著牙,森寒的犬齒暴露在空氣中,口中有一下沒一下地吐著白氣。
厲景淵判斷這隻狗沒把他放在眼裡,隻是有些肆意地表明態度,它不喜歡他。
厲景淵在心裡暗罵,‘神經病啊,任誰那樣敲籠子都會被激怒吧。’
有籠子作為安全保障,厲景淵逐漸緩和了一些情緒。
狗他養過,有經驗,對於一些狗來說,越懼怕對方,越會在氣勢上弱勢就越無法掌控它。
厲景淵儘量表現出善意以及隱藏自己的懼怕情緒。
像是感受到厲景淵的心理變化,雪橇犬猛地往前一衝,一口咬在前麵的籠子上,豎直的金屬杆瞬間變形。
厲景淵下意識往後一躲,落了薄薄一層雪的冰麵變得光滑,厲景淵當即後仰摔在冰麵上。
不止厲景淵呆住了,狗也呆住了,令欽扯黑綢布的動作也一頓。
“厲先生你沒事吧?”令欽問得風輕雲淡,也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厲景淵臉上逐漸泛起紅暈,丟人丟到狗麵前了。
厲景淵當即盤著腿坐在地上,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令欽將黑綢布折疊了兩層放在籠子上,保持籠子正麵露出的狀態,小心地將口袋裡的盒子拿了出來。
掀開蓋子,將蓋子扣在盒子底部,端正地將盒子放在黑綢布上。
“厲先生,為了接下來認主儀式的順利,我不方便出現在它視線內。”
厲景淵了然,扶著冰麵站了起來。
可能由於自己摔倒的這個插曲,狗對他的敵意削弱了許多,眼睛裡更多的是打量和好奇。
厲景淵沒有畏畏縮縮,伸手拿起籠子上的盒子。
盒子裡放著一塊墜子,穿在一條黑色的繩子上。
不知墜子是什麼材質,入手冰涼,墜子的花色如
同狗子一樣,黑白相間,帶著些神性。
厲景淵將掛墜拿在手中,籠中的狗子肉眼可見地安靜下來,端坐在地,頭微微上揚認真地看著墜子。
厲景淵覺得神奇,看了一眼狗子,又看向令欽。
“厲先生,這塊吊墜是「極地雪橇犬」的命牌,如果未來的某天命牌崩碎,就證明它沒了生命體征。”
厲景淵手微顫,有些不可思議,瞬間感覺吊墜的分量都更重了些。
“那不小心摔碎了,豈不是狗命都沒了?”厲景淵反問。
“不會的,厲先生,這個命牌的材質特殊,無法外力損壞,唯一的變化因素隻有它。”令欽指了指籠子裡的狗。
厲景淵無聲地和狗子對視,“我拿著「命牌」就可以了嗎?”
令欽雙手呈上一把匕首,“認主是血祭,以您的鮮血入「命牌」,它將與您締結契約,永不離散。”
厲景淵看著匕首,半信半疑,“你們這合法合規不是什麼幺蛾子吧?”
令欽似乎不太明白厲景淵的問題,繼續道“S級彆的寵物罕有,且並非藍星上的本土生命,如果不靠著這層桎梏,它不可能也不會臣服於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