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被六條狗按在地上圍攻,擱誰敢上手。
厲景淵擺擺手,“沒事,這幫狗本性不壞,平常也沒有經曆過血腥的實戰,就是看我控製住了黑豆,它們上來幫忙,撕扯用來分散我的注意力,沒咬到哪裡。”
厲景淵一邊說一邊揉著大臂,其實手臂是最好下口的,確實混亂中被幾條狗啃到了。
好在他外麵套的衝鋒衣材質好,沒有咬穿,被咬到的地方肯定會紅腫淤青,這些他沒打算說,畢竟也是自己先動手的。
見厲景淵沒啥大事,陳大勇回頭看了看倉庫裡的雪橇車,又看了看躲遠了的狗群。
“兄弟,車還試嗎?”陳大勇斟酌著問。
正常情況,出了這檔子事,又是在陳大勇的地盤,狗也是陳大勇準備的狗,多少得送厲景淵去醫院看看,跟人家好好賠禮道歉。
他們倆現在也隻不過是買賣的交情,陳大勇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厲景淵絲毫沒有被這場變故打擾,反問,“就是來後麵試車的,為什麼不試。”
語氣輕鬆,一點責怪的意思也沒有。
陳大勇見厲景淵大方的樣子,心裡也好受不少,“好好好,我去拿裝備,你在這隨便看看。”
厲景淵簡單的露這一手,陳大勇算是徹底看明白了,這群狗沒法動他,並且側麵說明,厲景淵是個人物,他的好好伺候著。
陳大勇獨自離開,進了倉庫裡麵,應該是通過小門回到店鋪內。
厲景淵看著避他如蛇蠍的狗群不免無語,他朝黑豆招了招手。
“黑豆,過來。”
黑豆一抖,身子下意識一縮,抬頭看到厲景淵的手勢,不得不低眉順耳的湊近,那表現,可以用鬼迷日眼來形容。
越靠近伏的越低,跑到厲景淵麵前直接躺下。
這在動物圈,是一種示弱求饒的表現。
他看其他貓貓狗狗玩鬨時,一個往地上一躺,另一個就不繼續硬鬨了,想必黑豆現在這樣的舉動也是一個道理。
厲景淵伸出手,黑豆
眼睛下意識一閉,身上的皮毛忍不住微微顫抖。
厲景淵換了隻手,用左手摸了摸黑豆的狗頭,又摸了摸他的嘴筒子,文藝點的學名叫法是長吻,見黑豆不敢睜眼瑟瑟發抖,厲景淵拍了拍它的肩膀。
“起來,我又沒要你的命。”厲景淵吐槽。
接下來厲景淵將自己知道的幾個指令全都對著黑豆實驗了一番。
什麼坐,立,趴下,滾地,靠,裝死都會。
聽到身後的動靜,厲景淵回頭,看陳大勇手上拿了一堆繩子。
“謔,兄弟還是你有手段,黑豆除了他主人能訓他,彆人的指令它一概不理,高冷的很。”
厲景淵獎勵般摸了摸黑豆的狗頭,當然是用左手,帶著命牌的右手還被他藏到後背。
早知道命牌這麼好用,在林場的時候就該‘體麵’些,想到那時候狼狽的自己,就忍不住汗流浹背。
狗群看到那些胸背和牽引繩,狀態變的活絡起來,樣子十分興奮,一看就是經常佩戴的樣子。
陳大勇挨個給狗子們穿好裝備,將黑豆和三條粗壯的阿拉斯加叫了過來。
四條狗繩扣在藍色的雪橇車上,黑豆繩子最長,在最前方,屬於領航的位置,後麵三條阿拉斯加並排。
陳大勇檢查完畢,中氣十足的嗬道,“黑豆,拉!”
“汪!汪!”黑豆雄厚短促的叫了兩聲,四條狗同時發力,雪橇車被輕鬆拉出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