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淵看了看腕表,“爸那還有烤魚,有這15分鐘的抗寒效果,剛剛乾活身上的汗能散掉一些,再補充一份烤魚,逐漸適應急速降低的溫度應該沒大問題。”
“還好爸不像你貪嘴。”厲景淵道。
意識到這時候數落厲晚晚好像會讓她難過,厲景淵騰出一隻手安撫地摸了摸厲晚晚的頭,“到停車場也就十分鐘的路,送你到車上我再回去,時間充足,放心吧。”
厲晚晚像是被突然毫無預警的危險嚇到了,這時被厲景淵一安撫,眼淚不自覺地外湧。
厲景淵知道厲晚晚是自責了,想再說些什麼,想想未來這樣要命的危險數都數不儘,最終選擇什麼都沒說。
厲晚晚該儘快長大。
帶著翻鬥的兩座貨車硬是讓厲景淵開出法拉利的感覺,快速地降溫導致鐵皮貨車的發動機驟冷。
整個貨車開始抖動,引擎也發出一連串異響。
厲晚晚被貨車的異常嚇得直起身子,驚惶失措地看向厲景淵,“哥,這車怎麼了?”
厲景淵不得不放棄生猛的提速,讓貨車保持在可以承受的速度平穩行駛。
貨車車身慢慢恢複平靜,厲景淵解釋道“溫差過大,我又猛然提速,發動機一時不適應,沒事,彆怕。”
貨車無法直接開到公共停車場,畢竟停車場在林場外麵,厲景淵將車停在碎石路邊。
“晚晚,衣服拉緊,我們快速回車上。”
厲晚晚隨意地將臉上剛剛流的眼淚擦掉,將落在脖間的麵罩拉起,又將外套的兜帽戴上,抽繩拉緊。
“我好了。”
厲景淵先行下車,厲晚晚一下車被刺骨的寒風一吹,渾身一緊。
厲景淵在她身後護著,擋著冷風兩人
快步回到越野車上。
一上車,厲景淵立刻開口“冰冰涼,打開空調。”
“好的,主人,空調已經打開。”
就路上三分鐘走路的時間,厲景淵又看了一眼腕表,腕表上顯示的溫度降到了零下三十五度。
看到這個溫度,厲景淵有些擔心自己的父親。
即便吃了烤魚抗寒,也隻不過能抵消二十度的低溫,溫度降到零下三十多,依然會冷。
烤魚的持續時間會不會縮短都不知道,這種時候厲景淵不敢賭。
厲景淵皺眉,“冰冰涼,這股寒流怎麼回事,現在室外已經降到了零下三十五度。”
“主人,當前室外溫度為零下三十二攝氏度,經過冰冰涼的最新數據獲取,是來自西伯利亞的強冷氣流,及……”
“彆廢話,能不能預測會不會繼續降溫,最低會達到多少度?”
厲景淵有些惱怒地打斷冰冰涼沒什麼情感地回答。
“零下40攝氏度。”
厲景淵重拍向方向盤,越野車的喇叭當即撕破寒風發出一聲刺耳的鳴笛。
“晚晚,係好安全帶,回去接爸。”
厲景淵一腳油門,越野車彈射起步,輪胎擦著地麵甩尾調轉方向徑直開向林場的碎石路。
“嘟嘟!”車載中控發出警報聲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