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淵的心思全都放在小白身上,那些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父母殘骸畫麵,不願去想,卻一遍遍地出現。
場麵陷入寂靜,隻有積雪撲簌簌摩擦的聲音。
厲景淵將小白的毛發全都用凍得如鹽粒一般的積雪清洗一遍,現在小白也終於不再是黑紅色的外形,看上去回歸了正常狗的外觀。
豁開的皮毛,裡麵是淡粉色,厲景淵用紗布沾著生理鹽水小心地擦拭。
將那些汙血和雜草等小東西都清理乾淨,重新給它噴上消毒噴劑,之後再噴上細胞再生噴劑。
淡粉色的小白月,戰損限定皮膚,厲景淵看著很滿意。
被他用過的雪,全都變成粉紅黑紅色,堆積在一旁。
厲景淵看了看時間,已經臨近下午4點。
替小白月清理時,厲景淵就在心裡計劃,先去父母出事的地方,暴屍荒野是萬萬不能的,總要入土為安。
他沒第一時間去,也是在抗拒,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即便看到真實又血淋淋的畫麵也依舊不願相信。
明明昨天還一起在林子裡砍樹,明明在F區,沒有異種動物,卻讓他們落得這般境地,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剩下的五小包烤魚,被他用積雪洗乾淨外包裝,小心地放回口袋。
隻要看著母親親手做的食物在,就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厲景淵沒有心思吃什麼東西,將冰冰涼給他準備的食物拿出一些分給小白月。
“白月,吃點東西吧,鮮魚要回去才能吃到了,我們現在還不能回去。”
厲景淵將食物的一多半都放在白月麵前,自己啃著一塊烤饅頭和肉乾,渴了就拆一瓶生理鹽水。
一人一狗吃完,厲景淵將東西全都收起來,重新放回物資箱,物資箱現在空了一半。
用結實的繩子捆在物資箱上,厲景淵準備拉著物資箱一起走。
小白月看出他的意圖,搶過繩子叼在嘴裡,當先走在前麵。
厲景淵想笑,可露出
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跟在後麵。
將A級雕花斧撿回,一人一狗往來時駕駛的敞篷觀光代步車走去。
經過藥物和食物的補充,厲景淵暫時不用「寒葉履蟲」的幫助,小白月撿回來的「寒葉履蟲」被他好好的貼在胸口帶著。
想著「寒葉履蟲」逆天的功效,厲景淵緩慢地走在後麵,留意著周圍,如果有「寒葉履蟲」順道收集一點。
來到觀光代步車處,厲景淵已經收集到四隻「寒葉履蟲」。
一夜過去,觀光代步車沒任何變化,就連座位上麵都沒什麼積雪和灰塵。
將物資箱放在副駕駛座上,一人一狗坐上車。
小白月現在的體型已經大到蹲坐在副駕駛無法容納了,要不是厲景淵嚴厲要求必須讓小白趴在座位上,小白月一定會跟著觀光車跑。
以白月現在的體魄,這點路程還不在話下。
行駛的路程格外安靜,準確地說,厲景淵從得知家人噩耗開始,就不怎麼說話了。
小白月並不懂他這樣是為什麼,它選擇懂事地陪伴在一旁。
厲景淵邊平穩地駕駛,邊留意著周邊的動靜。
算算日子,今天是倒計時兩天,也就是說後天,極寒天氣會正式在全球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