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鱗甲麵罩仿佛切換姿態,厲景淵呼吸著清冽的空氣,身上的毛孔仿佛都打開。
整個胸腔被乾淨的冷空氣灌滿,說不出的舒服和暢快。
這就是活在陽光之下的快樂,是蝸居在黑暗積雪下不能比擬的。
“白月,去市中心。”
“汪!汪!”白月回應著。
其他的狗也跟著叫喚。
白月帶著狗群,劃出一個平滑的弧線,調轉方向,向著全是高樓林立的城市進發。
麵罩下的厲景淵,露出肆意的笑容。
這種馳騁在雪原上的快樂,以前根本體會不到。
人們都說,草原的兒女,豪爽又自由,每個人都帶著野性的美麗。
現在厲景淵也體會到一二。
犬隊行進了20公裡後,冰冰涼的聲音在厲景淵腦海響起,“主人,前方區域風險較大,可能存在空腔與冰層斷裂,建議更改扇形編隊。”
“收到。”
厲景淵回應的同時,白月就像提前察覺路況一樣,已經進行減速。
將軍一根筋還要往前,白月一個轉身,一頭撞在白月的肩膀。
白月亮出潔白的劍齒犬牙,毫不留情地咬在將軍臉上。
將軍耳朵一抿,完全不敢還嘴,眼神驚恐,下意識後退,將嘴筒子從白月口中抽出。
凶過將軍後,白月眼神鄙夷地小聲汪汪地叫著。
厲景淵看到這一幕,都替將軍尷尬。
白月現在的身形,本就比將軍壯碩,這一番教訓,將軍顯得跟個嬌妻似的。
重點是將軍是這12條狗裡麵體型最大的一隻。
雪橇車停穩,厲景淵小心地踏在冰層上,狗群的決策他不多參與,並沒有責怪白月。
謹慎地踩上幾腳,冰層還算結實,厲景淵放下心來。
他可沒有參加過南極北極的科考項目,更沒有極地探險的經驗。
身上綁著保險繩,繩子連在雪橇車上。
腳下踩的積雪已經凍硬成了硬雪層,走起路來並不困難。
按照之前做的功課,預先選定好每隻狗的位置,厲景淵進行了重新編組。
白月依然在最前方探路和引領,其他狗分布為扇形散開,雪橇位於狗群最後的中間。
厲景淵重新踩在雪橇車的駕駛位上,“出發!”
白月又是領航一般地吠叫幾聲,這次叫聲較為複雜,厲景淵想,應該是對其他狗叮囑命令什麼。
雪橇開始滑動,速度沒有達到最大,平穩地行進。
大方向沒有問題,厲景淵正在腦海中核實冰城的地圖位置,如果後續路況較為安全,全速前進,半小時就能到達預定位置。
“哢嚓!”
厲景淵正想著,前方清晰地傳來一聲冰層碎裂的聲音。
厲景淵握著扶手的雙手一緊,視線立刻追隨,他隻看到一道白影跌入其中。
還不等他反應,同時間,相近的三條犬被拉扯的瞬間靠近冰洞。
雪橇都斜著往前了不少。
“汪!”
“汪!”
鏗鏘有力的叫聲如洪鐘一般響起。
厲景淵回過神來,見白月憑借一己之力,迅速調整位置,撐住了整個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