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嘴巴閉著,喉嚨發出嗚咽的聲音,厲景淵重重地點頭。
他在腦海中急切地用意念詢問“冰冰涼,冰冰涼,將軍能直接吃寒葉履蟲嗎?”
……
沒有人應答。
又是這樣,毫無預兆地失去聯係,會不會和剛剛遇上的險情有關還不清楚。
沉寂幾秒,厲景淵捏著試劑管,緊緊咬著後槽牙。
遲遲等不到冰冰涼的回應,厲景淵快步朝將軍走去。
死馬當作活馬醫,再不做出些什麼,將軍真的咽了氣,那時候就什麼都晚了。
瓶塞拔出,寒葉履蟲被倒在手心。
陳大勇看到跟藍莓乾一樣顏色形狀的小東西在厲景淵掌心,而厲景淵戴著青鱗甲麵罩,看不出表情,卻格外凝重。
“景淵?”
陳大勇六神無主,他完全不能理解厲景淵的行為舉動,將軍眼看著就要斷氣了,這時候再拿出什麼,也不能起死回生了不是。
在陳大勇眼裡,現在應該將受傷的狗帶著,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厲景淵一手托著將軍的脖子,捏著它的下頜骨。
將軍有氣無力,舌頭淌的老長一根,黑紫黑紫的,現在也沒多少熱乎氣,舌頭的尖端肉眼可見地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是有進氣沒出氣了。
厲景淵當即就將盛著寒葉履蟲的手伸過去。
“不可以……主……主人……”
厲景淵的腦海裡立刻響起冰冰涼的聲音,聲音有些飄忽,仿佛接觸不良。
同時厲景淵的頭腦也出現了一陣恍惚,像是喝多了酒,飄飄然的感覺。
厲景淵知道,是自己與星盟強行建立連接,耗費體內的生物能量造成的。
厲景淵不敢耽擱,也顧不得自己的疲倦,脫口而出“那要怎麼做?”
“怎麼才能救將軍?”
厲景淵太急了,根本顧不上隻專心用意念回複,問出這兩句話,陳大勇也聽到了。
“什麼?”陳大勇不明所以,守在旁邊也幫不上忙,一臉錯愕。
“景淵你問誰?”
厲景淵後腦撕地一痛,冰冰涼的聲音再次傳來,“要……”
厲景淵趕忙看向陳大勇,“噓!”
陳大勇一僵,要幫忙托著將軍腦袋的手都不敢繼續往前了。
陳大勇隻見厲景淵把將軍的頭放下,隔幾秒就點下頭。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將折疊工兵鏟拿出,用尖銳的鏟頭快速地鑿在地麵上。
力度並不大,卻速度極快,很快地上就起了一層白色的碎冰屑。
厲景淵將碎冰屑撥弄到工兵鏟上,用手套小心地壓壓平,將寒葉履蟲放在上麵。
寒葉履蟲乾癟得像個蟲子乾,還沒個女孩子小拇指的指節大。
接著厲景淵趕忙脫下手套,赤裸著手,快速捧起地上剩下的碎沙冰攥在手裡。
他邊哈氣邊搓,手暴露在空氣中不到兩秒,手就被凍得泛白。
隨著搓冰沙的動作,手掌內側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