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大方方地將舉著的雙手收回,邁過地上暈厥的男人,手指撥開厲景淵的槍口。
另一隻手將臉上黑色的麵罩拉下。
“我說景,昨天才見,今天就認不出我了?”
厲景淵一愣,上下打量著女人,又看了看地上那三個草包的男人,將平舉的小衝放下。
遲疑一瞬,另一隻手徑直去摘女人的黑色護目鏡。
護目鏡一掀開,露出一雙勾魂的美眸,眸子水光瀲灩,還帶著笑意。
蘇淺就站在原地,任由厲景淵上手摘她的護目鏡,沒有抗拒的意思。
看到厲景淵一怔的身體,非常滿意地露出笑容,抬起一隻手俏皮的打招呼道“嗨,又見麵啦~”
厲景淵冷硬緊繃的身體一鬆,驚訝道“你怎麼在這?”
還不等蘇淺說話,地上的男人驚叫道“薔薇,這人你認識?”
蘇淺的表情一秒冷漠,倪了他一眼,“閉嘴吧,草包,連條狗都打不過。”
厲景淵嗤笑,朝白月招招手,“白月,彆踩著他們了,回來。”
白月抬起爪子,退回到厲景淵身邊坐下,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地上的三個手下敗將。
槍還在手的那個男人翻過身來,一手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扯開麵罩大口地呼吸。
顯然,白月剛剛就差踩著他的咽喉,給他活生生憋死。
蘇淺依然帶著好奇和驚喜的目光看著白月,“一天沒見,這家夥怎麼感覺長大了一圈。”
厲景淵乾笑,知道蘇淺的身份是「寒舍」的一員,就有些忌諱白月的身份。
畢竟白月可是實打實的純種星際獸類血脈,他們「寒舍」可是把林場稱作「獸域」,專門研究它們的。
“隻是看著它體型大一些,沒什麼參照物,視覺差,哪可能一天就長大,又不是氣球,吹氣的。”
厲景淵敷衍道。
蘇淺的眸子亮晶晶的,一副精明模樣盯著厲景淵。
看著看著,蘇淺就順手摘掉黑色的手套,伸手觸摸在厲景淵的青鱗甲麵罩上。
這舉動給其他幾個人都看懵了,陳大勇更是處在吃瓜第一線,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
厲景淵很尷尬,這麵罩對於現在的世界來說,太超前了。
儘管「寒舍」的裝備也很超前,總歸暴露自己的裝備不是什麼好事。
厲景淵忙夾住胳膊,壓著手套,抽出手來,不經意地按在下頜位置,一氣嗬成地將麵罩摘了下來,露出自己的容貌。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顯得隻是普通的摘麵罩手段。
厲景淵和深深地吸了兩口冷空氣,眼神有些心虛地對上蘇淺乾笑。
“你……你是來這搜尋物資的嗎?”
蘇淺收回手,目光在青鱗甲麵罩處多看了兩眼,重新戴上手套。
“嗯,任務需要,過來帶些補給回去。”
厲景淵疑惑,“你不是應該在……”
蘇淺輕咳一聲,打斷厲景淵的推測,“在家苟著?哈哈,總要出來透透氣嘛。”
說完還朝厲景淵眨眨眼。
厲景淵掃了地上差不多緩過勁的兩個男人一眼,附和道“是,誰能一直憋在家裡。”
陳大勇看這發展不太對,往厲景淵身邊挪了兩步,低聲詢問“景……”
“給你介紹一下,我大哥,賣極限雪具的。”厲景淵立即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