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勇踩著龔彪的腳都算了,一臉苦相地看著厲景淵。
“柱子,這話說得,這怎麼解決,一條人命……”
厲景淵看了地上雙手合十沒有掙紮造次的龔彪一眼,這人在他離開後,倒是沒有舍命反撲,這還真有點出乎意料。
橫得也怕不要命的?
手上都沾了一條人命,這時候認慫,這人的腦回路有時候就這麼清奇。
厲景淵看著陳大勇的表情漸冷,“虎哥倒是慈悲心腸。”
陳大勇的身體一僵,嘴唇顫動,腳下的龔彪費力地抬著頭看厲景淵,掙紮的動作太大,讓陳大勇一時沒站住腳。
厲景淵清了清嗓子,“想活命的,跟我走。”
主意已定,告知在場眾人,回頭時對上王嬸懇求的目光,厲景淵點頭。
先一步轉身離開,韓清顏不顧白月打量的獸瞳,緊跟著厲景淵的步伐。
王嬸跟著厲景淵的腳步往外,看到半人多高的白月也是一驚,不敢與之對視,緊了緊肩上的背包帶子,低著頭快步從白月身邊經過。
緊閉了幾天的辦公室防盜門大敞著,屬於商場室內的冷空氣灌入其中。
白月跟著厲景淵走出辦公室,在門口守著。
龔彪一聽能活命,翻騰地掙紮,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
陳大勇臉色難看,一把拉住龔彪的肩膀,“你不能走。”
龔彪的臉凍得通紅,往後一甩手,大聲罵道“去你大爺的,你算個球,管事的是那位姓厲的老板,老板都發話了,你管的著嗎?狗腿子!”
龔彪邊叫嚷著,邊衝到桌子上翻出一個黑色的包,快速地往裡麵塞著
東西,他露出個笑臉,嘲諷道“你能給他當狗,我也能。”
陳大勇手上握著冰鑿的手咯咯作響,腦海中全是剛剛厲景淵不陰不陽的話。
‘虎哥倒是慈悲心腸……’
慈悲,那是有本事的人才能擁有的特質,他還不配擁有這種情感。
就仗著厲景淵不顧外麵的險情,冒死去他的彆墅挖掘幾米積雪救他出來,他也不該在這種時候對一個人渣下不去手。
龔彪的背包塞得鼓鼓囊囊,扯著袋子準備離開,陳大勇猛地高舉冰鑿,目標直奔龔彪的後腦。
砰的一聲,龔彪一軟,摔在桌子上,撐著桌沿轉過身,眼神凶狠地在桌上胡亂摸著平頭砍刀。
“做狗也輪不到你這種人渣!”
陳大勇惡狠狠地說著,從袖口甩出匕首,毫不猶豫地捅向龔彪的腹部。
龔彪的衣服穿得厚實,更是有防刮的衝鋒衣阻隔。
陳大勇大力一刺之下,竟然沒有貫穿,隻紮破點皮。
龔彪的狠勁也上來,頭上的血呼呼地冒,頭又痛又暈,靠著意誌,摸到砍刀劈向陳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