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性的雪花沒一會兒就將幾人的外套腐蝕出痕跡,出現零星的破口。
羽絨服那種麵料的衣服損壞得最快,布料變得又薄又脆,隨著布料的摩擦皺褶就裂開。
嚇得幾人慌忙上車,對負責他們的車手再也不敢紮刺,坐在座位上哀怨地看著被丟的大件行李。
能塞進車裡的塞,塞不進去的就沒辦法了。
陳大勇看到這一樂,原先擔憂寒舍傭兵小隊的情緒一掃而空,開始八卦起來。
“你彆說,都讓你猜對了,寒舍的那些人果然不慣著他們,那黑心腳是真往心口揣呀,我看著都疼。”
厲景淵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外麵一眼,眼中也帶著笑意,“他們那些人,表麵上看上去尊稱我為領主大人,實際上誰沒乾過心狠手辣的事情。”
“彆忘了他們可是在天災之前就被特彆收編進入寒舍,傭兵是乾什麼的,拿錢辦事,怎麼可能菩薩心腸。”
“剛剛的突發情況已經讓很多人都吃了癟,再加上藥品裝備等等需要掛賬,這無疑是在削減他們這一趟的報酬,扣你的工資,你會有好臉色嗎?”
“這時候惹怒他們,活該挨揍。”
陳大勇驚訝地看著厲景淵,“還有這一層關係!”
厲景淵皮笑肉不笑的,“你玩遊戲下副本不帶補給藥品嗎?這些東西不花錢嗎?”
“你當寒舍那兒跟我這兒一樣,準備的東西隨便拿出來應急?”
這下輪到陳大勇不說話了,確實剛剛加入厲景淵的領地,領地之內的許多規矩也都沒有定下來。
具體的獎懲措施,需要做什麼工作怎麼安排報酬,這些通通都沒有裁定,今天一早就跟著厲景淵出來做任務。
所以對於這些,陳大勇一點概念都沒有。
厲景淵將一整塊香辣烤魚吃完,優雅地擦了擦嘴和手,又喝了半杯溫水。
“行了,彆看了,
“冰晶箭矢放在趁手的地方,車隊一旦開始行進,就是執行任務中,你的職位就是弓箭手,需要武力震懾的時候彆馬虎。”
“在地堡的時候乾得不錯,乾淨利落,效果也好。”
得到厲景淵的誇獎,陳大勇撓著後腦勺,還不太好意思。
當時完全是氣氛到那了,衝動之下就射殺了鬨事的人,他自己並沒有過多思考什麼,被誇還有點心虛。
厲景淵將擦拭乾淨的青鱗甲麵罩重新戴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駕車。”
等厲景淵下車,陳大勇還一臉崇拜地拍了拍剛剛厲景淵拍過的地方。
“我會好好做的。”
厲景淵壓根不理混雜在空氣中的吵鬨聲,招呼著白月,跟白月交代幾句自顧自踏上雪橇車的最高位置駕駛位。
輕輕拽著韁繩,馴鹿立即就行動起來。
馴鹿雪橇車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一字長龍的最前方停下。
作為車隊隊首的一隊車手自然是早早安頓好了自己負責的車輛,現在主動小跑上前,站在雪橇車下仰望厲景淵。
“領主大人,我是車隊首車車手,需要與您的車相連嗎?”
厲景淵歪頭瞥了一眼,沒說話,看垃圾一般的眼神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