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掙紮地動作一停,收拾著自己有些洶湧的情緒,“什麼意思。”
厲景淵痛苦地掩麵,手肘撐在中間的工具箱上,“她給彆人提供關於我的情報,害死了我的父母,我妹至今下落不明。”
蘇淺如遭霹靂,下意識否定“怎麼可能?!嶽嶽她不會的!”
厲景淵拿開遮著眼睛的手掌,充滿血絲的雙眸緊盯著蘇淺,“我們都看錯她了!”
“她會!”
“為了利益為了權勢或許還為了彆的,她做了就是做了,這點無論如何都抵賴不掉。”
蘇淺依然不敢相信,這兩人現在竟然勢同水火。
看著厲景淵瀕臨崩潰又破碎的臉龐,蘇淺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景。”
蘇淺的手輕觸在厲景淵臉上,冰涼粗糙下巴還帶著一點胡茬。
這消息太炸裂了,她一時沒法接受也不知作何反應。
厲景淵微微垂眸,收斂著剛剛歇斯底裡的情緒和想要刀人的衝動,將蘇淺的手包裹在掌心。
“我不會原諒她的,我要看著她生不如死。”厲景淵悶悶道。
“我其實可以對你隱瞞關於她的一切,可她現在就住在這裡,當我的傭人奴隸,派她做一些雜事。”
“如果我們還有以後,少不了經常來往,你總會見到的,與其那時候我們因為個不值得的人產生爭吵,不如一開始我就跟你坦白。”
蘇淺的心情很複雜,要說替嶽知溫辯解犯不上,但又不敢相信學生時期的美好能讓她變成這樣。
可想要知道緣由就一定得讓厲景淵剖開傷口血淋淋地回憶,她又不忍。
“能跟我說說嗎?景。”蘇淺軟了聲音。
厲景淵放開蘇淺的手,重新坐回駕駛座,看似灑脫道“沒什麼不能講的,走吧去屋裡說。”
說著先行下車,順便把白月從車上放下來。
蘇淺自己開門從車上下來,自顧自從後座把自己的包拿下,跟著厲景淵的身後進入彆墅。
心情複雜的蘇淺竟然沒有察覺到車外的溫度變化,也沒察覺到天穹上的瑩瑩保護罩。
兩人來到下沉客廳坐下,厲景淵走去茶水台,“喝點什麼?”
“水就可以了。”
厲景淵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另外又衝了一杯奶茶。
當然不是那種奶茶粉衝調,而是早就溫煮的紅茶茶湯加上天災前囤積的鮮奶。
兩杯推到蘇淺麵前,“簡單弄了個奶茶,你上學時候愛喝的,不知道有沒有變了口味,沒放糖不會胖,隨便喝。”
厲景淵自己萃了一杯冰美式,倒不是為了裝逼,剛剛吃完飯這會有點困倦,還有其他事要做,喝杯咖啡提提神。
厲景淵平靜地將天災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挑重要的和有關嶽知溫的相關的事講了一遍,蘇淺聽著神色漸冷,完全沒了開始的好奇心思。
“你做得沒錯,換作是我不一定有你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