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自然不會告訴她,厲景淵定定地看著她,沒做回應,準備轉身就走。
嶽知溫驚慌無措地扯住厲景淵的衣擺,帶著哭腔急聲道“不要走。”
厲景淵不悅地甩開她,她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
由於蘇淺之前跟她比劃的幾下,嶽知溫脆弱的體質無法承受,肌肉骨骼等都有損傷。
在領地裡,嶽知溫是不能用藥品的,除非不能行動,才勉強可以上一些藥。
厲景淵以為她又在裝柔弱,想要博取他的同情,脾氣也有些壓抑不住。
“這樣難看的糾纏對我沒用,趁我改變主意之前,體麵地離開,對你我都好。”
嶽知溫幾乎是痛哭流涕,手掌撐著地麵爬了幾步跪倒在厲景淵腳邊,手還扯著他的褲腳生怕他走開。
“彆讓我走,彆丟下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的,隻要彆趕我走,景淵,求求你。”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其他幾人,韓清顏和王嬸互相遞了個眼神,她們沒有立場去湊這個熱鬨,目光投向在一邊整理武器的蘇淺。
兩人的爭執,蘇淺早就收入眼底,隻是淡定地同陳大勇在準備,這會兒抬起頭,卻見幾人都在偷瞄她。
蘇淺瞥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嶽知溫和不為所動的厲景淵,沒有作聲繼續給自己的手槍壓子彈。
從李家倉庫收回來的東西裡,除了那些槍械之外,子彈更是一箱一箱的,這東西在厲景淵這並不算稀有。
也不用像在寒舍時,用任務功勳值去兌換彈藥消耗。
陳大勇偷瞄,看蘇淺沒有管的意思,悄悄八卦。
“蘇小姐,這小白姑娘也挺不容易的,這時候把她趕出去,跟讓她去死沒什麼兩樣,你要去勸勸嗎?”
蘇淺撩起眼皮,沒好氣道“白山茶平時對你們怎麼樣?”
這話問的沒什麼邏輯,陳大勇也沒多想什麼,“挺好的啊,乾活手腳麻利,行一管家交待的事情都做得挺好,吃苦耐勞的,也從來沒抱怨什麼。”
說到興頭上,陳大勇還饒有興致地八卦“景淵的彆墅可是隻有她有權利進出,溫香軟玉的,怎麼就突然趕人了呢。”
蘇淺將手槍的彈夾卡在槍身上,發出哢嚓一聲,美眸盯著陳大勇“呦,溫香軟玉,看來兩人相處得很融洽。”
陳大勇視線從厲景淵兩人身上收回,猛不丁撞上蘇淺的視線,一愣才發覺自己隻顧著八卦,忘了對象是誰。
他立即賠笑,“蘇小姐,你就當我口無遮攔,都是我杜撰的,景淵可從來沒說,平常景淵對小白姑娘態度都很冷淡,不止冷淡,其實還挺惡劣的,你可彆誤會。”
蘇淺嘴角勾起淺笑,“嗬,這時候開始賣乖了,你好兄弟知道你這麼牆頭草嗎?”
陳大勇一噎,算是徹底明白蘇淺這女人,是真的不好惹,問題是她還有不好惹的實力,不像嶽知溫這朵小白花怎麼拿捏玩笑都很好脾氣。
從某種程度來看,蘇淺的性格和厲景淵很像,兩人配得很。
蘇淺利落地將手槍調試完成,哢的一聲子彈上膛。
“白山茶,這名字就聖潔又美好,怎麼能跟爛泥一樣匍匐在人腳下呢,我去勸勸。”
說罷,蘇淺手上提著手槍瀟灑地邁著步伐走去。
陳大勇看著蘇淺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去勸和,像是去遞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