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鐮爪塢很有可能在初期或許還是蟲卵的時候,小到可以隱匿在顆粒狀的冰晶碎霧中。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的處境會更加危險,天知道到底有多少鐮爪塢隨著寒潮降了下來。
厲景淵按照陳大勇之前敲擊的痕跡以及趨勢,很快就砸出一條通路。
冰淩柱每一根是一個整體,受外力敲擊震蕩,連接處就會開裂。
手動開鑿和使用震晶或者白月怒吼的目的是一樣的,將冰淩柱分散。
在裂痕的襯托下,一人高的冰棘花呈現出另外的色彩。
厲景淵站了起來,詢問了冰冰涼時間。
距離上一次生長爆發能量潮湧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分鐘。
厲景淵在開鑿過後,已經觀察出要先拔出哪一根。
一邊關注著時間的流逝,厲景淵開口考驗道“喏,鑿完了,基本就是這個樣子,你們看看應該先拔哪一根?”
兩人也不是吃乾飯的,畢竟圍著這一株冰棘花研究了半小時,從小型花變成大型花,冰淩柱的分布早就有數。
幾乎沒怎麼研究觀察,兩人分彆指了兩根。
厲景淵點點頭表示了解,問道“大勇,說說看,為什麼是這一根。”
陳大勇理所當然道“裡麵是層疊結構,這根壓著這根,它幾乎是最上層的解鎖關鍵。”
厲景淵又問蘇淺,“那淺淺呢,說說你的理由。”
蘇淺也不遑多讓,“大勇說的沒錯,他選的那個確實是層疊結構的最上層,但是一旦拔除那根,這一圈都有可能錯落,對後續依次拆解造成難度。”
“我選的這一個是幾乎右半部牽連,同時能平衡其他冰淩柱。”
說完後,陳大勇繞著看了一圈,也忍不住點頭,“有道理,但我覺得沒必要,這也太謹慎了。”
兩人同時看向厲景淵,這問題是他拋出來作為考題的,當然勝負也是由他來分。
厲景淵笑眯眯地看著兩人,可戴著麵罩,兩人並沒有察覺。
厲景淵繼續抱著手臂,“大勇,按照你的思路,拆一下看看。”
陳大勇控製不住自來熟地撞了一下蘇淺的肩膀,還用舌頭打了個響。
他檢查好手套等保護措施,雙手抱緊冰淩柱,晃動著叮的一聲脆響,就將冰淩柱拿了下來。
他洋洋得意,回頭嘚瑟地看著兩人,腳下挪動著步子往後撤。
厲景淵的視線壓根就不在陳大勇身上,而是在那一人高的冰棘花上。
“哢哢哢——”
一連串冰晶碎裂的響動聲傳來,陳大勇脖子一涼,忙回頭看去。
可頭盔的遮擋視角有限,他轉頭的瞬間,已經看到粗大的冰淩柱朝著他砸了下來。
“小心!”
厲景淵驚呼一聲,一手扯過他的手臂,將人拽開。
厲景淵的力度較猛,陳大勇手裡拿著的冰淩直接扔了出去,人也直接撞在厲景淵身上。
一連串的反應過來,陳大勇被扶起,他後怕地看著冰棘花。
“我靠,真的會塌。”
正在這時,幾人同時聽到嗡鳴聲,這頻率很低,低到感覺是耳麥的乾擾聲,讓人覺得有些耳鳴。
“不好,快讓開。”厲景淵喊道。
蘇淺也感受到腳下冰麵傳來的波動,幾人快速後退。
失去平衡的審美的冰棘花出現再一次的生長。
這一次的生長甚至是顛覆性的,外麵被撬出裂痕的冰淩柱全部被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