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厲景淵“奇裝異服”展現出來的手段表明他並不是個好惹的人,圍在周圍的看客也隻是低聲談論,沒人打算上前替男人解圍。
氣氛凝滯幾秒,可能是厲景淵的青鱗甲麵罩發揮了作用,那金屬板粗獷的聲音吐出熊國語時,的確陰狠。
被白月咬住的男人眼眶含淚,顫聲對白月道歉。
男人身邊的兩個同伴一時也不敢吱聲,眼神驚慌地看著白月和厲景淵。
見男人道歉,厲景淵收回目光,看向自己壓著的男人。
“我為我的無禮道歉,兄弟,放過我吧,求你。”
男人的語氣誠懇,並沒有任何挑釁的意味,厲景淵才將人鬆開。
白月見厲景淵放人,也將咬在口中的手臂吐掉。
兩人趕忙去攙扶被咬的男人,他的衣袖邊緣出現破損,防寒性能大幅度降低。
厲景淵看向白月,白月的眼神無辜,回瞪厲景淵。
厲景淵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他看還在嗷嚎的男人不客氣道“弱雞,它根本沒有下死口,不然你的手臂已經沒了。”
“現在隻不過是脫臼或是骨折,又沒傷到皮肉,至於嗎?”
被厲景淵一說,與男人搭伴的幾人全然不信,也不管零下六十幾度的氣溫,將他的衣袖解開,露出一截小臂。
果然,如厲景淵所說,除了上麵有些顯眼的紅痕,還真的沒有任何破皮。
倒是手腕處有明顯的骨骼突出痕跡,顯然是脫臼了。
厲景淵對幾人的腦回路清奇表示無語,涼涼補充道“要是再這麼晾一會,可以截肢了。”
冰箱冷凍室的溫度也不過才-18°c,現在外部的溫度可是要低得多,直接暴露皮膚,溫差之下很容易造成凍傷,不可逆轉。
看幾人忙將他的衣袖拉下裹緊,厲景淵又道“現在送他去治療還來得及。”
被厲景淵撂倒那人對幾個同伴道“你們開車送他回去。”
很快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驅車離開,見衝突解決,在邊上圍觀的人也散開。
厲景淵才懶得理這人,作勢欲走。
男人上前一步擋住去路,“留步,怎麼稱呼?”
厲景淵生人勿近的模樣,“沒必要。”
見男人堅持,執拗的樣子不打算放過他。
厲景淵嗤笑一聲,“怎麼,打算換個場合討回來?”
“馬克西姆。”
厲景淵留下一句,繞過男人帶著白月離開。
不就是編個名字,這有什麼難的。
男人怔愣地看著厲景淵離開的背影,走到補給站詢問,“那人什麼來頭?”
與厲景淵交談幾句的補給站男人搖搖頭,“大概腦子不太好。”
厲景淵背著弓箭和箭袋,一人一狗繞開“補給站”,踩著雪橇車後的雪橇,疾馳而去。
厲景淵離開的方向,正是海象頻繁活動的區域。
他們臨時在這裡搭建了防線和補給站,就是為了充當哨點的功能,以防海象貿然入侵,毀壞外城。
臨時停在哨點補給站的幾輛車看厲景淵離開,默契地上車跟上進入海象活動腹地。
厲景淵聽到了後麵車輛的聲音,沒什麼反應,繼續向前。
智能腕帶震動,厲景淵低頭一看,是陳大勇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