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1 / 2)

煉獄收拾好行裝便又準備上路了。而我也和信奈辭彆準備回家。

近期和鬼殺隊隊員的接觸實在是太頻繁,讓我不得不開始重新思考現在的局麵。我知道信奈似乎也和鬼殺隊有些牽連,具體的我不願打聽,隻等她自己告訴我。

我在猶豫要不要加入鬼殺隊的事情。

自從信奈透露給我培育師的存在後我就有些意動。讓伊之助一個人豬突猛進自然沒有富有經驗的老師和嚴肅學習的氛圍靠譜。我總不可能一直都讓他囚在那一片小小的山林裡,早些步入正軌並不是壞事。

我想讓他有些自己的人際交往。

他當然是個好孩子。大部分時間都很聽我的話,僅僅隻今晚吃天婦羅這種簡單的理由就能開心很長時間,一點也不會遮掩自己的情緒。放到自己領地裡的東西就會承擔起責任絕不讓任何人欺負。忽略過於急躁的脾氣他就隻是個真誠善良不太愛思考的小孩子。

我覺得伊之助絕對可以交到朋友的。

將伊之助送入鬼殺隊是我早就考慮好了的事情,具體也隻是時間的先後。真正的問題在我自己身上。

我要加入鬼殺隊嗎?

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了的話和我在一起的人太危險了。因為過於了解童磨,所以我很清楚現在的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上弦之二就算平日裡一副悠閒自得的態度,真正戰鬥起來也是可怖的。

畢竟是上弦裡位列第二的惡鬼。

理論上來說除了上弦之一和鬼舞辻無慘以外最強的鬼。

而我又與他有著錯綜複雜的恩怨。他沒有道理會放過我。

敵人的可怖雖然沒有讓我心生退意,卻讓我不得不為我身邊的人思考。我比伊之助還像個活靶子。再加上我又閒不住的到處殺鬼,這直接造成了我處境的危險。

我不想把其他人也拉進來。

但是我又很想幫上鬼殺隊的忙。像煉獄這樣匆匆忙忙為了守衛人類剿滅惡鬼的隊員還有不少。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掌握的關於上弦鬼的情報更多一點話,他們的生還的幾率也會擴大。

明確知道打不過的話好歹能逃掉吧。

我不想那些殺鬼的劍士死在童磨手裡。所以作為最了解童磨的人類,我覺得我有義務對他們發出警告。

下次就聯係一下信奈吧,看看能不能單獨和鬼殺隊的上層接觸一下。童磨的情報可不是寫在紙上就能說得清的。

如果能幫到他們的話就太好了。

我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鬥篷。

我覺得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和鬼殺隊接觸透露自己的消息就算會讓我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我都沒有辦法再逃避了。

絕對不會讓童磨再猖狂下去的。

我咬牙告誡自己。卻隱隱聽見了伊之助的聲音。

“珊瑚!你回來啦!”

伊之助站在夜色裡衝我招手。他鬆鬆垮垮套著一件外衣,野豬頭套的眼睛在深夜裡發出幽藍色的光芒,被他單手抱在懷裡。

見我沒有應答,他又再一次呼喊我的名字。

這誰做的低劣幻境?模仿伊之助也不知道模仿的像一點。這家夥是會穿衣服的人嗎?這家夥是會在外麵摘頭套的人嗎?這家夥是會這樣甜甜的喊我名字的人嗎?這家夥是會見到我還不來個豬突猛進的人嗎?

我懶得理假伊之助,對他的呼喊充耳不聞,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忙著想事情再加上到了家附近紫藤花很多搞得我難得大意了,闖進了這個血鬼術製作的幻境裡來。嚴格來說它並不太高明,隻是藏匿自己氣息身形的能力很是厲害,一時之間我也暫時想不到要從哪裡作為突破口。

我和鬼的戰鬥向來都是赤手空拳的近距離接觸。因為我想著我要用這種方式記下我正在做什麼。除暴安良守護民眾固然是好事,但我依舊不能忘記我在殺生。

我要記住每一次的攻擊我皮膚反饋給我的痛覺。我要記住我正在剝奪彆人的生命。縱然惡鬼是早該下地獄的遺留物,我都不能忘記。

我是抱著承擔起殺戮罪孽的覺悟殺死他們的。那六年裡的束手旁觀是我的罪,為了複仇殺戮也是我的罪。

就算下地獄,我也一樣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心。

所以這隻鬼也會死在我的手裡。能用出血鬼術已經是在鬼中算得上中等以上的存在了。要不就是分得的無慘的血不少,要不就是已經吃了不少人了。

我很快注意到了離我不遠處的動靜。

身著鬼殺隊隊服的一位劍士正在和一個孩童糾纏。我從孩童時不時閃爍快要消失的身形推斷出他也是幻影。

鬼殺隊隊員的忍耐顯然已經到了極限。他一副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卻又沒有辦法真的揮刀的模樣,更加襯得臉上殘留的傷疤猙獰起來。

幻象露出快要哭泣的悲傷表情。

那是個比伊之助小幾歲的男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目不轉睛望著鬼殺隊隊員,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