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1 / 2)

豔紅的絲線隨著我的動作在織布上穿梭,我熟練的用指甲輕輕切斷了線頭,將手中的布料展平觀看成果。窗前的陽光照射下我用繡線勾勒的火焰紋樣仿佛真的燃燒起來了一般,令我非常滿意。

我手中正在繡的作品是我準備送給煉獄慶賀他成為炎柱的禦守。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親手製作會比較有誠意。實際上我本來想給他重新製作一件羽織的,他那些火焰花紋繡出來絕對要比直接暈染效果看起來更好看,我甚至還能在裡麵給他添些金線勾邊。到時候陽光下一照,絕對會和他的發色還有眼睛特彆相配的。

也和他炎柱的名號特彆配。

隻是這樣的話難免工作量過於龐大。而且就他這樣天天奔波受傷的樣子,用不了多久我的作品說不定就會被糟蹋掉的。好看是好看,耐久度上實在比不過染出來的圖案,因此我就放棄了這個計劃,最終決定給他親手做一個禦守。

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扭過頭去看就睡在我不遠處的不死川。香奈惠告訴我對方在斬殺下弦的鬼以後已經是準柱級彆的人物了。雖然我和不死川隻能算得上是相識談不上什麼朋友,我是不是也應該給他準備一份禮物呢……

隻是他前幾天那個樣子,估計不會因為當上柱而開心,果然還是算了吧。

算上今天已經是不死川昏迷的第四天了。他身體的情況實在是太過糟糕,不出意外想要完全恢複沒有一兩個月是絕對不可能的。這都還要多虧了他似乎實力飛漲對呼吸運用的更加嫻熟,不然還可能會更可怕。重要部位的血液流動速度好歹也被他用呼吸法給放緩了起來。之前忍的麻醉劑沒有奏效似乎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上次見麵時他對呼吸法的掌控還不太熟練,遇到惡鬼第一反應依舊是用自己的血去引誘對方,現在已經熟練到沉睡中依舊在不自覺用呼吸法緩解自己的疼痛了。

果然士彆三日必將刮目相待。

但他身上的傷疤也增加了不少。沉睡狀態的不死川沒有往日猙獰的表情,那些代表著當初險境的傷疤卻依舊盤亙在他的臉上。我真的很想歎氣。

他幫忙介紹了伊之助現在的師傅給我,因此我對他很是感激。甚至有在和培育師那邊聯絡後專門又給他送去了表達感謝的信件,隻是沒有得到回應。作為一個醫生,對他這樣倔強不聽醫囑糟蹋自己身體的患者我當然應該好好的訓他一頓。可是對方既是伊之助的師兄有能稱得上對我們家有恩,我也拿不準該怎麼對待不死川了。

頭疼啊。

“香奈乎,把黃色繡線遞給我好嗎?”

算了,我決定還是先完成自己手中的這個手作禦守再想彆的,因此向坐在我身邊的香奈乎搭了話。

她本來拿著手帕一直在看,聽到我的話後立刻乖乖的將黃色繡線遞給了我。

“謝謝你啦。”我笑著摸了摸香奈乎的頭。

她手上的手帕是我的練手之作。好久沒有嘗試刺繡的我準備先繡點什麼看看自己的水平有沒有退步,於是就撿著目前我最熟悉的紫藤花繡了出來,效果非常不錯。因為我自己很喜歡,所以直接在手帕後麵繡上了香奈乎的名字,送給了她。

現在看來香奈乎真的很喜歡這個手帕了。這讓我也很高興。

“喜歡的話下次我來教香奈乎繡花吧!很簡單的哦,香奈乎這麼聰明能乾肯定很快就能學會的。”

香奈乎抬起頭看著我,有些無措的眨了眨眼睛。

雖然之前香奈惠有給她幫助她選擇的自製硬幣,但是我個人來說並不希望她在我麵前使用。如果香奈乎自己沒有辦法作出選擇的話,隻能說明這件事情怎麼樣都無法影響到她。我想要做的就是引導她找到她能夠強烈到自己做出選擇的感情,太過依賴硬幣不是長久之計。

而現在,我覺得我現在已經開始有進展了。

今天香奈乎捧著手帕看了這麼長時間就可以看出來。往常她應該是在我沒有指令的時候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今天遞完了線第一反應還是想去看手帕,真是意外驚喜啊。

“……呃……”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不死川發出了氣音,似乎要醒過來了。

我連忙收起了手上的布料,朝著桌子上的水杯伸出了手。杯壁是溫的,正好能入口。

“不死川先生,您感覺怎麼樣?”

果然,不死川很快睜開了眼睛。我立馬上前詢問他的狀況,並且將水杯遞到了他的嘴邊,希望他能張開嘴喝一些。

可意識清醒過來的不死川差點將我的水杯碰灑。

他的情緒很快再次失控起來,胸膛也劇烈的起伏著,依舊嘶啞的嗓音因為缺水不成語調聽不清在吼什麼,卻能感受到他強烈波動的情緒。儘管現在渾身是傷纏滿了繃帶,不死川依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寫滿了憤怒的臉龐混雜著悲傷,如同困獸。

“不死川先生請您冷靜一下!您現在渾身是傷!”

我連忙試圖按住不死川的肩膀讓他躺回去,卻受到了更加激烈的反抗。他對我的勸說充耳不聞,我甚至懷疑他根本沒有認出我到底是誰來。

這樣下去不行,他的狀態不好而且香奈乎還在這裡。現階段對我來說他們兩個都是極其脆弱的存在,絕對不能互相影響了。

我連忙扭頭,衝著香奈乎露出有些勉強的笑容。

“我現在要忙起來了,香奈乎先去找忍姐姐好不好?”

“可惡!放開我!可惡可惡!”

“不死川先生!”

不死川還在繼續掙紮。我有些慶幸剛才直接把水杯放回了離他很遠的地方,不然弄灑了說不定還會波及到香奈乎。

一貫聽話的香奈乎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任何話語。沉默的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去了門邊,顯然是準備按照我的吩咐去找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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