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9(1 / 2)

新年一過完後續的日子我就又恢複了之前的忙碌。把伊之助送回他老師那裡時無一郎還罕見的表示出了幾分不舍。這兩個小家夥總算拋棄了之前那些恩恩怨怨難得正經的道了彆。

無一郎本來還想把自己的折紙作品送一個給伊之助留作念想的,不過想起了紙製品在伊之助這個大大咧咧的小子手裡會有什麼下場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倒是認真約定了會記得給伊之助寫信,然後和我的信一起帶過去。

伊之助就沒有無一郎表現得這麼不舍了。他走之前從無一郎頭上摘下了自己早上心血來潮借給對方戴了一段時間的野豬頭套,簡單道了個彆就轉身準備離開了。我知道伊之助其實很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麵,之後和我真正分彆的時候也是一樣言簡意賅匆匆離去。

我比伊之助還要不擅長應對這種離彆。回去的路上情緒比他還要低沉。隻是時間並不會因為我的留戀而停滯不前,缺了伊之助的蝴蝶屋依舊事物繁重,忙到我把那些負麵情緒全部拋之腦後。

忍倒是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終於成功接替了香奈惠的位置成為了蟲柱,隻可惜就算是在為她慶賀成柱的宴會上我都沒能找到報當初雪仗之仇的機會。隻能將其壓在心底繼續尋找可乘之機。

等到庭院裡我和香奈乎她們當初種下的紫藤花終於開花,呈現出絢麗奪目光景的時候,今年的最終試煉也差不多要開始了。

蝴蝶屋裡麵正在訓練的小孩子不少,可是達到能參加最終試煉標準的目前還隻有無一郎和有一郎。他們兩個的天賦和所付出的努力無愧於他們所繼承的血脈,短短的時間內實力突飛猛進,很快就超越了已經開始訓練有一段時間的香奈乎,更彆提在劍術方麵天分一般至今仍在勤學苦練的小葵了。

據香奈惠的說法,最終試煉確確實實是一場難度非同一般的測驗,參加者們九死一生才能艱難度過難關。往年折在最終試煉裡的預備隊員的數量更是不可計量。也正因如此參加最終試煉並不是小事,香奈惠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和測試才同意了年齡尚小的無一郎和有一郎兄弟和我一起參加今年的最終試煉。暫時實力還不及格的香奈乎和小葵隻能接著磨練自己的能力。

雖然依舊對無一郎和有一郎的實力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最終試煉畢竟嚴格而危險,我心裡難免有些忐忑不安。可他們兩個都分外直白的表示了自己想早日加入獵鬼戰線的意願,我自然不可能出聲阻攔。因為我自己也很明白實戰才是最磨煉戰力的方法,如果是為了走上獵鬼一路的他們好的話,他們的實力越高他們的安全才越有保證。畢竟現在柱中我所熟悉的煉獄不死川和忍,哪個不是經曆了生死一線的戰鬥才走過來的強者。與惡鬼戰鬥的同時實際上也是在和自己戰鬥,贏了才能成就更上一層樓的自己。

縱然那天的經曆已經不會再出現在有一郎和無一郎的噩夢中,但那種刻入他們腦海的無力感一定深深地影響了他們。也許給予他們影響的還有到現在依舊無法長時間使用呼吸法的香奈惠,對重傷那天遭遇一直閉口不談的我還有在蝴蝶屋來來往往那些身負重傷眼裡卻燃燒著戰意的劍士們。但時透兄弟已經抱著覺悟走上了這條道路。我隻會在心裡祈願他們能夠平安。

最終選拔當天我萬般不情願在香奈惠的勸阻下拿上了她閒置已久的日輪刀。平心而論香奈惠的日輪刀非常漂亮,刀刃折射著代表她花之呼吸和她眼眸一般色彩明豔的粉色。可我對冷兵器尤其是刀具的厭惡使得我渾身不適,就算這把日輪刀再怎麼漂亮我也完全喜歡不起來。

“珊瑚……”

香奈惠用有些幽怨的眼神注視著我。她輕聲喚著我的名字卻並沒有再過多勸說什麼,隻是她的言下之意已經完全透過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眸傳遞了過來。我很不甘心的彆過頭去握上了香奈惠日輪刀的刀柄。

“知道了知道了,我帶上還不行嗎!”

一個二個捏住我的死穴就知道這樣對付我。見我結果日輪刀香奈惠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明明剛才還幽怨不已心情低落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來一樣的。可惜我沒有辦法反悔,隻能轉身拽著無一郎和有一郎踏上了去最終試煉考場藤襲山的路。

有一郎還抱怨了我不知道防範於未然竟然敢不帶日輪刀上山殺鬼。他和無一郎帶的都是找蝴蝶屋傷員借的日輪刀,此時背在身後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

隻是手裡拿著凶器到底讓我心神不寧,有一郎根本不會慣著我,可無一郎這種小身板讓他一個人拿兩把刀是不是有些太欺負人了。

注意到我的目光,正牽著我手的無一郎抬起了臉疑惑地望著我。

“怎麼了嗎?姐姐?”

我連忙在有一郎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告訴他什麼事都沒有。

無一郎歪了歪頭,隨後笑著和我說道:“等會兒考試我們一起加油啊!姐姐!”

我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等我們到目的地藤襲山的時候,早我們幾步等在空地裡的人已經不少了。受考者大部分都是少年人的模樣,因此年歲過小的時透兄弟在其中很是顯眼。

不過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對我而言最為顯眼的存在。

身材修長穿著潔白西裝的金發劍士百無聊賴用手卷起自己的發梢又放下,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隨後他像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一般扭過頭來,使得我直接對上了那雙赤金眼眸。

我根本沒有想過會在這裡遇見他。

這是什麼意思?他也來參加最終試煉想要加入鬼殺隊嗎?所以他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何今天我隻在這裡見到了他一人?他那些劍術高超的同伴們也在嗎?

數不清的疑問浮現在我腦海之中卻得不到解答。

我的心跳在不自覺的加快。大腦飛速思考著卻隻能被疑問越纏越緊。從後背生出的寒意沿著我的脊背向上攀爬似乎想要困住我的行動。

金發劍士衝著我露出了笑容。

那僅僅是出自禮節的微笑。笑意不達眼底,數不清猜不透看不穿的情緒依舊在他的眼眸裡沉浮糾纏。他轉向了我,隨後邁著輕快的步子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