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映心單薄的身子猛地一滯,他以前都沒陪她逛過街呢,那時候,他總是好忙好忙,為此她有一次還膽大包天地吐槽他,說他得到就開始不珍惜了。
他是怎麼回她的呢,說等他忙完手上的那個案子,一定會好好地陪她幾天,結果還沒等他忙完,就已經分手了。
一股酸意湧上鼻頭,童映心閉眼深呼吸了下,不哭不哭,他過的好,他能開心,比什麼都重要的。
“真的啊?”女孩受寵若驚的聲音,但很快她又反問道,“可硯清哥哥你不是很忙嗎?逛街的話會不會耽誤你的工作啊?”
“不會。”
童映心清晰地聽到男人這樣說。
但她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地繼續朝實驗室走去,“童醫生。”
男人這時卻叫住了她。
她不解地回頭,就見霍硯清目光深邃的看著她,“一起?”
“……”
凝著他那隻被女孩親昵挽著的手臂,童映心忽然地覺得他好殘忍。
他明知道,他明知道,明知道她……
鋪天蓋地的委屈感朝她襲來,重的,濃的童映心感覺自己頭腦都出現了眩暈感,她好難受。
搖頭,她用力擠出一抹笑看著頗登對的兩人,“謝謝霍法醫的邀請,不過不用了,你們去吧,我……我收拾一下實驗室,等下再去急診科一趟,畢竟就要回去上班了。”
“嗬,”霍硯清聞言沒什麼情緒地涼笑一聲,意味不明的語調,“還真是沒看出來,童醫生這麼想回急診科。”
童映心,……
她倒是想每天這樣做他的助理和他在一起,但怎麼可能呢?
波士頓時,她很努力的想要去學法醫專業,可她實在太沒用了,每次隻要一走到停屍房門口,就控製不住地想要惡心嘔吐。
她多想和他做同事啊。
可好像,他們之間的緣份總是差了那麼一點。
“硯清哥哥,我們走吧。”女孩嬌軟的聲音打破了這安靜。
“嗯。”
“這個童醫生就是我那天在門口碰到的吧,硯清哥哥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她嗎?那她怎麼會來給你做助理的啊?”
“醫院安排的。”
“……”
童映心站在原地,望著連背影都相配的兩人,渾身的力氣陡然被抽光了。
電梯關閉後,她承受不住地蹲下身子,用力抱了抱自己。
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萬根針,這都是她應得的。
都是她童映心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