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醫生,……
瞞?
會有那麼好瞞的嗎?
就不說老太太那麼精明的人,就說這童映心,她可真是沒良心,二公子對她那麼好,她究竟是能有多大的苦衷才做得出這麼傷害他的事?
她都不敢想,要是老太太知道童映心還活著,且活的好好的,現在就在霍硯清的床上躺著,她會不會直接讓手下那些人把童映心給活剝了。
而此時樓上。
童映心的臉色依然是那麼蒼白,半瓶點滴下去,她的燒也沒退下半點,她整個人像是陷進了什麼夢境裡怎麼也出不來,眼角的淚幾乎沒停下過。
霍硯清坐在床邊,凝著那些淚珠,半晌,大手緩緩地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然後視線久久長長地停留在那條手鏈上。
從那天在醫院到現在,手鏈她好像一直戴著。
是習慣了?
還是真的很喜歡?
如果是喜歡,那為什麼偏偏挑一個這樣的時間點回來?
許是他的力道太溫柔,也許是他掌心的溫度是童映心熟悉的,漸漸的,她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些。
霍硯清看著,禁不住地伸著另一隻手輕輕地刮了下她的臉頰。
床頭的手機這時發出嗡嗡的振動聲,他看了眼,是她的手機,譚瑩瑩打過來的。
他傾身正要去拿,昏睡的童映心感知到什麼一樣,忽然側了下身緊緊地抱住了他精壯的手臂,小臉上滿滿的都是對他的依賴。
柔軟的唇瓣緊緊貼著他的手臂,抓救命稻草一樣的緊。
“不要……阿硯……彆走……抱抱……阿硯……”
薄唇淺淺地勾了勾,霍硯清大手輕輕的拍了下女孩柔弱的小肩膀,嗓音溫柔的能凝出水來,“睡吧,囡囡,我在這裡。”
直到童映心呼吸變得均勻又平穩,他才拿過來她的手機。
恰逢譚瑩瑩又打電話過來,他剛要接聽,那邊又忽然掛斷了,手指不知怎的一滑,霍硯清就看到未接來電那裡明晃晃的路赫陽三個字。
然後,他唇角的弧度一點點消散下去。